果真,於朗月而言,今後她當真不敢再做什麼了,說的狠話亦是因心中不甘,她知曉,就算楚離歌不殺她,回去之後,霜娘同主子亦不會饒了她,何況,恐以她的心性,怕是猜到她日後的處境,她又怎有機會可再派人刺殺她,怕是自身難保了
她朗月當真是敗了,如今狼狽的趴在地上的她,心中說不悔恨是假的,夾雜著血的淚,一滴又一滴的滴落於入塵土
傲骨?若是未入煙花之地之前,她還或許有過,可如今,那東西她亦已不認識,且如她所言,丟了便是丟了,難再找回,她原本的那高高在上的驕傲,不過是那些追隨者,那些得不到她的各位公子們爭相追捧,使她生出的高人一等的錯覺,如今被她楚離歌一擊擊破,那僅存的驕傲,瞬間土崩瓦解
看著那背對著她的,一身清冷潔白的背影,那才是傲骨該有的模樣,又是一口血嗆出,朗月的頭,再難抬起
“小姐……小姐……”
雲雀哭著喊著來到跟前,將似破敗的郎月抱入懷中,淚水更是止不住的流,卻無人理會她,亦不敢不能做出任何,只想著快些將小姐帶回,而行之不遠的離歌,又突然停住,看著身側的千寒璟
“接下來,你可是要同我們一道?”離歌赤裸裸的注視著那人
“當然,我可是要護你周全的……”千寒璟說這話的同時,一副不信任的神情,看了眼同在離歌身側的,黑臉的君墨邪
“你保護不了我了?”離歌亦看向君墨邪,語氣疑問
“想三皇子國事繁重,還是早日回西川吧,離歌有我護著,亦是無礙……”君墨邪語氣不善
“本皇子來南淵實則有事要辦,且有人請本皇子前來,再者,前路去向何處,亦是由本皇子心意所決定,就不勞旁人費心了”
“你可是要管南淵同東涼之事?是誰叫你來的?難不成是百里修?”離歌先君墨邪一步,千寒璟亦一改之前戲虐,而露認真之色,看著離歌,他這個便宜妹妹
“你倒是說話呀……”離歌似有些急
“放心,他不是傻子……”君墨邪似嘲諷的說出事實
“君墨邪?你是在誇本皇子?”
“哼……”君墨邪似笑非笑,二人再未多言
“算了,此處亦不是交談之地,天色已然放亮,趕路吧,待尋到可落腳一處,再做打算……
離歌做了定論,眾人亦未反駁,之後,便相繼收拾整頓,一行人,加上千寒璟的大部隊,於官道之上勻速前行,正午時分,眾人於一民宿歇息,幾人坐於一處
“鄉野之地,諸位貴人莫嫌棄……”離歌他們歇腳的這家,是對四十左右的夫婦,眼下為他們上著飯菜的,便是那婦人
“嬸子,快莫如此,是我們兄妹為嬸子添麻煩了……”
離歌為省去不必要的麻煩,於那二位爺之前,溫柔開口,且笑臉相待
“姑娘說的哪裡話,你們給我們的那些銀子,便是我們這些鄉野之人,恐這輩子也難瞧見的,所以,這些應該的,應該的……”那婦人亦是十分純樸
“若是你們今日不走,下午我家當家的還要為你們獵些野味,晚上烤來吃,讓你們這些貴人嚐嚐鮮……”那婦人純樸的似就差掏心掏肺了,對此,離歌現感激神情
“不必勞煩了,嬸子,您快快歇著吧,我們這一大群人,皆叫你忙了一晌午了”
“不妨事,不妨事,我當家的說了,你們都是去那邊境之地送藥材的,便都是好人,都是好人……”聽了她的這句話,三人互看一眼,眼神之中皆有深意,而離歌依舊現笑顏,且一個眼神制止了許要做何的玄梟
“嬸子,你先去歇著吧,瞧您為我們準備了這些吃食,我兄妹這幾日,又確實是舟車勞頓,許久未吃上一口熱飯了,您在這兒,我兄妹……”
離歌瞅了瞅這一桌子的飯菜,並露出垂涎的神色,雖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於平頭百姓而言,這一桌子的菜,許是過節時才有的,而離歌又說得情真意切,瞅著那立於一旁的婦人
“對,對,是婦人我考慮的不周全,你們吃,你們吃,我先出去了,這就出去了,有需要就叫我……”離歌點頭似感謝,之後,那婦人便當即退出了屋子,屋內的眾人面色似凝重
“主子,屬下要不要去暗中跟上那婦人?”說話的是千寒璟的侍衛彥青
“沒錯,是有些可疑,主子,她怎知我們是去邊境送藥材?”玄煞接著開口
“不必了,先去查查我們的人,是否無意透露,再想法子同那婦人的丈夫一道,去山中獵些野味兒……”君墨邪邊說邊為離歌夾菜
“是,屬下這便去,伺機打探那人……”玄梟應下
“吃了飯再去,不急……”
離歌出言制止欲出門的玄煞玄梟,並示意除二人外的彥青京墨青黛,幾人同桌而食,幾人除京墨青黛外,皆面露遲疑,哪有同主子一同吃飯的道理?三人互看之後又看向各自的主子,卻皆不曾有任何動作,離歌此時雖低頭吃著飯,不曾瞧著他們,但又怎會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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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瞧你們的主子,今日是我叫你們同桌的,若他們有異,叫他們只管來找我好了”
離歌抬眼淺笑的瞧著那三人,而那怕主子的三人,似被離歌小姐當場抓包,更是不敢
“既如此,便一起坐下來吃吧!”君墨邪先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