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欲擒故縱了!”
雖然想不清楚自己當晚的真實想法,但她真的不承認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看她急的直瞪眼,蔣鉞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諷刺,“剛才和現在。”
遲了半拍許黎才理解他的意思,突然間就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在她看來正常女人都會和自己一個反應,但事實上在這個社會,她的反應雖然不算另類,確實算少數。
“你今天有毛病是不是,故意來找我的麻煩。”
說話的時候,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壓著胸前的裙子,免得徹底走光,有些滑稽的動作如果是在以前,肯定會被他笑話,但是今天他真的笑不出來。
“其實我今天不想來的,因為我知道你經紀人在騙我,但是我又有些僥幸,心想說不定真的是你想明白了。可事實證明我一開始想的沒錯,他們真的在騙我,但是我有一點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讓我進來。”
“你不是一直不想看見我,一直對我避如蛇蠍,喝醉酒後在電話那頭哭著求我離你遠一點。我剛才準備走了,是你請我進來的,吃完飯之後你又邀請我上樓聽你彈琴,許黎,你這不是欲擒故縱,是什麼?”
從他說到酒後大哭的時候,許黎就徹底蒙了,之後的話也是慢了好幾拍才反應過來。
“你…你說我,我喝醉之後在電話裡求你放過我?是元宵節那天嗎?”
蔣鉞沒說話,但他的表情已經說明瞭一切,看著他預設的態度,她差點抬手給自己一巴掌。她敢對著那把琴發誓,那天是把他當成獨孤曄了,因為元宵節在古時就是才子佳人約會的時候,她帶著丫鬟出府看花燈,遇到了那個人。
“怎麼,你現在想說,你那話說的不是我?”
看著他臉上的譏笑,許黎頓時明白了什麼叫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她確實說的不是他,但她又不能告訴他說的是誰,否則……
“我…我那是說夢話。”
“你是酒後吐真言。”
第一次被他用語言逼到這個份上,許黎心裡別提多憋屈,她總算是明白了他今天為什麼見到自己會是那副表情,也好像懂了之前的大半個月從沒接到過他的只言片語。
“你因為這件事一直和我慪氣?”
“談不上慪氣,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許黎沒接話,本能的猜到不是什麼好事,但他卻不依不饒的繼續往下說。
“那天晚上是你設計好的吧?不推開我,讓我以為你是真的接受我了,之後又說那些話,讓我愧疚、讓我自責,長這麼多心眼你不累嗎?”
發現他是徹底不給自己活路,認定她就是在欲擒故縱,許黎真的是有些惱火,“你才心眼多,誰設計好的,那天晚上明明是你主動的,要不要臉!”
“是我主動的,可我之前主動了那麼多次,你都是什麼反應?你這副清純的樣子,演了這麼久不累嗎?虧得我還一直以為你真的是個貞潔烈女,誰知道……”
被他逼急了,聽不下去的許黎抬腿踹了他一腳,“你說話客氣一點,我不欠你什麼,就算我那天晚上沒有推開你又怎麼了?我事後要你負責了嗎?”
“對啊,你就是這樣把我往你的陷阱裡拽,說吧你後期還有什麼計劃?讓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他越說她就越來氣,最後直接放棄治療了,用力把他推出去,大吼道。
“我計劃你大爺,滾!”
人是推出去了,但她關門的時候遇到麻煩了,看著門外用手撐著門的男人,她現在特別想用刀劈了他。
“你不是覺得我在欲擒故縱嗎?那你倒是滾啊,離我這個心機婊遠一點,別汙染了您這棵白蓮花的聖潔。”
“終於承認了,我還以為你打算死扛著不認。”
俗話說得好: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她頭上扣歪帽子,許黎是真的忍不下去,一把拉開門,把他拽進來,用腳把門踹上。
“脫!”
她這一聲吼,把蔣鉞嚇得肝兒都顫了顫,一臉懵逼的看著面前已經瘋狂的女人,臉上寫著三個字:你說啥?
“我讓你脫,你耳朵聾了是不是?不是想知道我那天晚上為什麼沒有把你推開嗎,我現在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