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如此問,青千很是不屑:“即便是真有瘟神在此,有我在,有佛子在,難道還有他放肆的地方?”
趙回聽後先是一愣,而後急忙道歉,“是師侄魯莽了,只是前日東都傳來訊息,父皇也染了疫病,我心中擔憂,因此才著急了些!”
青千聽後很暢快的揮手:“既然你父皇也染了病,你去那邊就是,免得他死的倉促,到時被其他人佔了本該屬於你的皇位。”
其餘人:“……”
這話說的雖不好聽了些,但深知其中明細的趙回與青一卻聽出了些深意。
趙回朝著青千拜下去,“此地便勞煩師叔了,趙回這便前去東都照看父皇。”
“去吧去吧,記得將你這府中美嬌娥給我多留幾個便可!”
趙回急忙應是,道:“府中婢女,皆由師叔差遣。”
這話說出,門口伺候的婢女已經紅了臉。
青千模樣生的不錯,而且身份非同尋常,婢女們聽了這種曖昧的話,且不論日後有沒有那麼一回事,此時心中都生了幾分羞怯之心。
趙回看了一眼青一,又道:“師叔,此去東都唯恐事情有變,我想帶著青一同去,還請師叔應允。”
青千很是不耐煩:“你想帶誰去就帶誰去,跟我說什麼!只一點,她可是天清峰的獨苗,你把人帶出去了,必須完完整整的帶回來,否則我便殺了你去向師兄交代。”
趙回連連稱是。
青一卻是不高興起來,一天之內接連聽他說“殺”這個字,心中十分不平。
她本不是那種受氣後不吭聲的人,此時不過是面上不顯,但與趙回收拾了衣物準備離開王都時,卻做了個法,喚了一個小乞丐過來,讓他在城中宣揚一件事情。而這件事便是她在夢中得知的,青千真人兩千歲還在尿床之事。
趙回聽的膽戰心驚,卻並未加以阻攔,只是問她:“你如此編排師叔,可想過被他知曉後該當如何?”
青一很是嘚瑟:“放心,他不會知曉是我。”
趙回笑了笑,並未再說,剛才那小乞丐離開後,他已經消除了任何與青一有關的痕跡,青千自是不會查出是她。
不過,還是得囑咐兩句:“你編排青千師叔兩句也就罷了,若是師公他老人家和青雲師叔卻是萬萬不可的。”畢竟那兩位靈力高絕,不是他能掩飾痕跡的。
提到姜炁,青一心情不免又失落了幾分。
見她如此,趙回嘆了口氣,提議直接御劍去東都,也免了路上耗費時間。他們二人此時修為已經不必一心一意御劍,但好歹做個事情,可以免除心中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二人到了東都城外山中下了劍,步行到了城門口。
此時疫病頻發,東都城門也是緊閉,禁止城內人外出,也禁止城外之人進內。好在城門口告示提前貼出,有急事之人已經提前幾日進城或是出城,此時外面並沒有多少百姓苦等。
趙回叫門,聽聞太子到此,守城的將士眼珠子轉了轉,並沒有直接讓他進去。
只這一下,趙回已經知曉城中有異,他冷哼一聲,手中拿出了聖旨:“孤是奉父皇之命前來,怎麼,你們要違抗聖旨嗎?”
守城之人急忙道不敢,一邊開城門,一邊使了人去行宮通稟。
此時行宮之中,皇帝正靠在床柱上看著一容貌俊雅的男子在面前彈奏一把古琴,琴音落下,皇帝拍手叫好:“好,實在是好啊,當年你母親的琴技整個王都之中無人能及,吾兒倒是你比母親還要厲害些。”
男子掩面笑了笑,“陛下謬讚了,趙念不過是以琴修行而已,彈的是殺人的琴,與母親相比,想來失了幾分雅緻。”
聽他此言,皇帝嘆了口氣,眸中帶上悲苦之色:“是朕對不住你們母子。”說著他激動起來:“若不是皇后那惡毒女子,吾兒此時也該是東宮太子,哪裡需要自幼在外修習這些東西。”
趙念笑了笑並沒說話,但心中卻很是不屑。
若真的如此瞧不上修行一事,又為何會把太子送流華山去呢?可見是個口不對心的!
就在此時,城門士兵來報,說太子殿下到了。
皇帝與趙念一同皺眉,皇帝問道:“他為何會來?”
士兵支吾道:“殿下說,說是陛下您下的旨,讓他前來!”
“胡言亂語!”皇帝斥道:“朕何時拿了聖旨給他?”
他因為過於激動,不由得撫著胸口咳嗽起來。趙念見狀,急忙上前替他順胸口,口中道:“陛下莫急,想是這其中有其他因由也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