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急忙道:“你說的有理,一定是皇后,一定是皇后給他傳了訊息。”說著死死抓著趙唸的手:“吾兒,他定然是要殺為父好直接登基的,你快去把他拿下。”
見他這幅模樣,趙念臉上一無所動,可士兵卻十分不恥。
如此狼狽的模樣,哪裡像是個一國之君,再看這兩位皇子,一位比一位有擔當,實在不知這樣的父親為何會生出如此厲害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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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太子殿下已經進城,是否迎進行宮?”士兵又問道。
“吾兒!”皇帝拽著趙唸的手,眼神之中都是詢問。
趙念:“太子進城,自然要迎進行宮!”
皇帝大驚:“他若是要為父性命該如何是好?”
趙念笑:“太子大孝,當不會如此,若他真要害陛下,有趙念在此,絕不會叫他得逞!”
皇帝長長鬆了口氣,朝著士兵擺手:“那就讓他來吧!”
從城門口到行宮這一路上,趙回已經把這幾日發生的事打探了個清楚。東都之中原本有一個道觀喚作水月觀,其中觀主是一位名叫水月真人的道長。這位道長有一位徒弟享有盛名,名字喚作趙念。
皇帝到東都後聽聞此地有得道之人,便召到了行宮之中。而詳細交談之下才發現,這個趙念竟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而後又牽出了一樁二十多年前的案子,雖說主母處置外室與公事無關,但涉及皇家,家事也成了國事。
皇后善妒,夥同國丈輔國公謀害皇長子,被圈進了起來,輔國公也被暫時關在府中不得出來。而那位被尋回來的皇長子,這幾日則一直留在皇帝身邊,由著皇帝看著他懷念早早逝去的戀人。
趙回又問了一些皇帝的病情。
得知皇帝正是認下那位皇長子後染的病,心中已經明鏡一般!他只是有些鬧不準,父皇到底是真的被曾經的戀愛蒙了心,還是察覺到這個趙念來者不善,因此故意做戲。
“莫擔心,見到人後,一切自會知曉!”青一扯了扯趙回的袖子說道。
趙回回以她一個笑容,二人進了宮。
進宮後便發現行宮之中氣氛很是特別,雖說伺候宮人對著趙回依舊恭敬,但恭敬之餘總有一些避之不及。這讓趙回很是詫異,畢竟這些人大多都是直接從王都帶出來的,往日與他關係很是不錯,此時為何會變成這般?
他十分警惕的沒有打探,而是保持了戒備去了皇帝寢殿。
進去之後便見到了那位趙念,他容貌與皇帝有幾分相似,整個人瞧著十分文雅,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瞧著不像是壞人。
趙回隱下對他的打量,朝著皇帝行禮。
皇帝看了趙念一眼,確定他會護著自己,這才咳嗽了一聲,喚起趙回。
趙回起身,拱手道:“兒臣聽聞父皇御體不適,如今可好些了?”
皇帝輕笑了聲,說:“朕身子無礙,只是前日夜間泛舟湖上惹了風寒,吃過兩劑藥已經好了,勞煩太子掛心了。”
這話說的生分的很,趙回蹙了蹙眉,道:“這是兒臣本份!”
而後他便把目光放到了趙念身上,問道:“不知這位是?”
皇帝急忙接話:“他是你……”
“貧道是水月觀水月真人弟子,見過太子殿下!”趙念打斷皇帝的話,介紹道。
皇帝見他竟然不讓說他身份,有些不高興。
趙回朝著他行了一個道家禮節,“道友,有禮!”
趙念回了一禮。
話說完,三人全數沉默起來。
趙回本是為了皇帝的病而來,可此時見到人後,竟然得到一個沒病的通知,他實在不知該如何行事。而皇帝像是顧忌著趙念,見趙念不說話,他也不敢開口。而趙念也自是安靜站著沒有說話的意思。
青一瞧著好玩,看著那把古琴問了句:“道友擅琴?”
趙念回道:“談不上擅不擅,不過是喜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