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
“在邊陲小鎮發生的地震截止前日已經確定沒有傷亡,地震雖然波及了整個小鎮,但幸運的是除了教堂倒塌以及醫院頂樓邊緣墜落之外沒有任何損失,基於這堪稱奇跡的事件我們可以相信是神在保佑著我們,只是遺憾教堂中的神父暫時無法聯絡,無法告訴我們在地震發生前有怎樣的神跡……另外在地震發生前不少居民表示自己看見了逝去的故人,接下來我們可以採訪……”
塞納關掉了電視,把遙控器丟在沙發裡。
“真是大動靜,”路過的多米索看了看電視,“或許作為當事人的你可以給我些超乎想象的爆料。”
“除了邪靈在我頭頂開party之外我沒法告訴你更多了,哦,對了,醫院那個,我傷成這樣是因為從上面掉下來了。”
多米索笑了一下:“那你可真是命大。”
那一跌雖然沒有要了塞納的命,但回來背上青得發黑的淤痕還是把多米索嚇得夠嗆。
“是啊是啊。”
“漢克呢?”
“他表示一命換一命扯平了,不準備和我一起走。”
“肯定是因為你說了什麼討厭的話。”
塞納誇張地攤手,滿臉是做作的無辜:“上帝作證,我除了打了他一個黑眼圈之外什麼也沒說。”
“……”
多米索無奈搖搖頭,對於塞納把語言上升到行動的行為表示不贊同。
“管他的,反正還會有其他的人。”
塞納這麼說的時候腦海裡冒出來以諾的臉,這個人在對著十字架說了一堆話之後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相信我,漢克已經是脾氣最好的了。”
塞納輕哼一聲:“你怎麼能確定自己見過所有驅魔者。”
“至少註冊的我都見過。”
塞納漫不經心地看向別處:“誰知道呢,或許某些驅魔者更喜歡神父這一類神聖的職業。”
化療的痛苦已經開始讓莉西不堪忍受,為了免去日漸看著自己漂亮金發脫落的無力,莉西主動要求剃掉了頭發,這讓她看起來格外脆弱,一雙眼睛顯得大得瘮人。
莉西的母親看著自己女兒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起孩子以前的快樂時光,這讓她流了不知多少淚水。
午後令人睏倦,輪班的護士還沒來,前臺的小姑娘已經開始昏昏欲睡,直到一個高大的影子擋住她的視線。
抬眼是一束熱烈的向日葵,而比它更引人注目的是捧花人。
前臺接待的護士在看清訪客的時候竟然呆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如此氣度不凡的人。
在報過病患名字後這位紳士禮貌地道了謝,緩步走向了目的房間。
目送訪客離開護士尚不能收回視線,突然有些慶幸輪班人的遲到。
病房的門被輕輕敲響,看見來人讓莉西母親大感吃驚,看著對方摘掉帽子還讓她感覺很不真實。
“以諾……神父?”
眼前的人穿著寬大的風衣,裡面著灰色的襯衫,西裝褲襯得一雙腿修長,這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打扮。
以諾的臉上露出微笑,穿便裝配上這個笑容迷人得不像話。
神父放下了蓬勃的花束。
“請原諒我的冒昧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