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抵在哪吒胸膛的手微微上移，落在哪吒的肩頭，隨後主動攀上哪吒的脖頸。
“除了你，沒有別人。”敖丙的聲音輕巧，卻帶著難以忽略的委屈。
心中的那顆筍終是破土而出。
得到回應的哪吒，眼眸中迸射出一抹光采，跟戰勝的將軍一般。
他越戰越勇，動作越發沒有剋制。
敖丙的身體早就軟成了一灘水，彷彿要化在這流動的海水裡。
明明相隔了幾百年，他們卻熟悉的像是從未分開過，那般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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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敖丙再次睜開眼時，眼神有些懵。他剛一動，某處傳來的些許不自在讓他整個身體一僵，記憶也一併湧出。
敖丙用力揉搓著自己發燙地臉頰，對於發生的事情依舊難以置信。
“醒了？”
哪吒從外走了進來，見敖丙已經醒了，在他床邊坐下，手極為自然地掐出一個訣，探入敖丙的體內，沒一會兒，哪吒收回，面色稍霽。
“你體內的邪火，消除了許多。”
敖丙聽哪吒提及，這才猛然發覺，他此時的身體是久違的輕松，原先一直從心口的灼熱也跟澆了涼水的木炭一般。
“看來不需要幾次，你就能好了。”
敖丙撫著心口的手，微微一滯，很快便自然的收回了手。
哪吒剛要說什麼。
“嗯，我知道。”敖丙點頭打斷了哪吒的話，努力勾起唇，笑了笑，“你救了我之後，我們就兩清了。”
“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不需要幾次，我就能好了。”
哪吒面色有些難看，定定望著敖丙。
明明他在笑著，可哪吒總覺得有那麼一絲怪異。
敖丙說出的“兩清”之言，確實也是他先前說過的，可哪吒怎麼聽都覺得堵得慌。
那不過是他找的一個理由。
一個接近他、留在他身邊的理由。
哪吒不信敖丙說的什麼“愧疚之言”。
倘若曾經在東海畔，敖丙那一番絕情玩弄的話是真心，他便不會對此有愧疚之心。
可無論是獨自一人撫養敖辰，脫離龍族，還是為他辛辛苦苦塑造金身……
一樁樁一件件，又豈是一句愧疚之心可以做到的？
以及敖丙那無意間透露的情意與依賴……
這當中矛盾，哪吒看得明白。
敖丙明明對自己還有情，卻不承認。
當年、如今，敖丙到底瞞了他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