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還用嘴唇仔細的舔舐著嘴角的醬汁,似乎意猶未盡。
林風月胃裡一陣翻騰,她這輩子怎麼樣也沒吃過這些生食,只怕這個佐藤讓她身敗名裂還不夠,還要用盡了法子折磨她。
“不吃?”
他見林風月盤子裡的東西絲毫未動,不由停下筷子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林風月勉強的勾了勾唇,“我並不是很餓。”
佐藤意味深長的笑了,“我母親剛來日本的時候也吃不慣,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她後來天天都要吃這些,我想你也會慢慢習慣的……”
林風月皺眉,心中感覺有些奇怪,卻只能低頭不語。
佐藤見她這個反應,哈哈一笑,“就像你,是我找了好久的藝術品,我怎麼會讓你吃不慣這些食物呢。”
林風月咬緊嘴唇,剛感到不對勁,卻看到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兩個佩戴武士刀的和服男人,他們沒等林風月反應過來,就一人一個按住她的肩胛骨,林風月驚恐的掙紮,卻感覺到一雙磨著老繭的手把她的下巴輕柔的抬起。
面前是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只是那陰狠的眸子此時此刻卻帶著挑逗人的戲謔。
林風月惡狠狠瞪著他,誰知他卻用她的筷子輕柔的夾起她盤中的馬肉和生食,在芥末醬裡優雅的翻滾著,最後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塞了進去。
生生吃掉,是這些侵略者最初始的野心………
憶夢三十八
芥末生性刺激,林風月從來沒碰過這種東西,再加上他看似溫柔實則蠻橫的舉動,讓林風月一口氣沒喘過來,眼淚不知覺的就嘩啦嘩啦往下流。
“既然吃了,那就不要吐出來。”
他突然變臉,“不然我可不保證你的師傅能活著走出來。”
林風月忍辱負重,想著從前的一切,喉嚨間那股想要反嘔的感覺又給生生得憋了回去。
直到生鮮下肚,她這才被放了開來,佐藤見林風月癱軟在榻榻米上,不由招呼來一旁倒酒的和服女子,“好好招待林小姐,今天晚上的宴會務必讓她出席。”
林風月咬了咬唇,她不甘心,可是事已至此,這條路到底該怎麼走下去。
夜晚,宴會如期而至,佐藤換上了正裝在前廳招呼著他的關東軍,從大阪請過來的藝妓和歌舞伎的名角,當然還有林風月。
林風月一張清水臉,卻依然掩蓋不了她豔麗的姿色。她沒有穿佐藤為她準備的和服,也許這是她最後的尊嚴。
“這位就是我們的林老闆,我可是最愛聽她的戲。”
佐藤的中文很好,但是他手底下的關東軍上將們卻都聽不懂,翻譯見狀,翻了一遍後,林風月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奸詐兇狠的男人剛才那命令的口吻絲毫不像把她當成一個人,而是他喜愛的物品一般。
“不過,今天我還邀請了一位友人。”
說著,榻榻米前面的簾子被拉來,木質的地板上傳來幾聲穩重卻又帶著熟悉的腳步聲。
林風月沒有在意來人是誰,她如今只想快點硬著頭皮唱完這出戲,然後把祥月師傅救出來,可等第二扇紙門被拉來,卻看見那個曾經最熟悉的人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袍,臉色發白,一看就是生氣的徵兆。
林風月愣住了,手中的茶杯竟也一下子沒拿穩的摔落在地。
佐藤見林風月是這個表情,不怒反笑,可是他又不能怠慢了眼前這位貴客,於是親自起身給他安排了一個座位。
“這位就是名滿天下的角兒程老闆。”
佐藤端起清酒在程瀾的酒杯中倒滿了,可程瀾卻是面色鐵青,良久不語。
林風月的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在人的手掌心裡拿捏著,話也不敢全說,就算程瀾此刻在她身邊不過幾米的距離,她其實也是不怕的,她是什麼人,而他又是什麼人,她心裡清楚的很!
戲開始了,林風月不上裝,她走到前面,不顧程瀾繃緊的臉色,委婉的哼唱著她最拿手的《四郎探母》
某大哥替宋王席前殉難
某二哥短箭下死得慘然
某三哥被馬踏屍如泥爛
某五弟棄紅塵削發深山
某六弟掌帥印三關徵戰
某七弟被潘洪射死高竿
某本是楊四郎把姓名改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