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攀你賢公主前世有緣,也事出偶然~
她的一眉一眼英姿颯爽的不像個女子,她也明白,如今也顧不得任何人的眼光了,只有在唱這幾出戲的時候,她才是高高在上的。
一曲下來,她好像在發洩著什麼,程瀾坐在臺下緊皺眉頭,相反的,佐藤卻是聽的大快人心。
她贏了……
待的她從這場喘不過氣的宴會中出來時,天色已經黑沉。
關東軍的總部在佐藤宅子那一片大林子的後頭,夜色深的好似墨汁,只看見遠處的山上斑駁點點,就連路上的影子都看不透。
天色掛著半亮不亮的毛月亮,不知蹤跡,天上的星星早已經消失不見。
等了一會,似乎過了很久的時間,林風月隱隱約約看見前面來了一個人影,她以為是祥月被放了出來,月色很暗,她剛喜形於色時,那人已經走到她面前。
林風月見是程瀾,猛的一驚,趕緊皺眉轉身就想離開。不為別的,只是感覺每一次見到他總是感覺那麼痛心,就連呼吸都困難。
況且他的眼神很兇,她也從來沒有見到過。
“你給日本人唱戲?”
說完,目光又是一冷,從那眼神中可以看到失望,憤怒。
林風月無奈又諷刺的笑了笑,頭頂卻有如炸開了花,故作堅強道,“是啊,我是不及程老闆厲害的,我只能給日本鬼子點頭哈腰的唱戲,沒有脊樑骨,可是都在這個節骨眼上了,您怕是也沒這個資格管我了。”
他呆立著,似乎不敢相信這一番話是從林風月嘴中說出的,這一刻,他才敢走到她面前,目光凜冽,“你如果只是為了報複我,沒必要做這種毀壞名族的事,如今外頭大亂,你這麼做是出賣國家!”
國家情仇永遠不是戲子該關心的,只是此刻他的目光對她竟然又夾雜著瞧不起,就像看著她就像吃下一口蒼蠅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吐出來。
林風月看到他的目光,不以為然,反正他們兩人早已成陌路,如今兩不相欠那才是更好,她沒有追究林家的事,無非是覺得再怎麼追究,死掉的人是再也回不來了,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可是,為什麼她聽到他這番話卻是渾身都僵硬,動彈不得,也是,他從來都曾相信過她,從前也是,現在也同樣如此,她想,也許她從前沒有好好的看清楚一個人。
這時,黑夜中突然來了一個人,她病弱的身子披著毛襖,她緩緩的走了過來,在看見林風月和程瀾的那一刻起,便溫柔的對著那男子道,“等你很久了。”
林玉芝走上前,深深地看了眼林風月,也許她現在的眼神才是帶著勝利者的目光,這一刻,林風月不由開始承認了,她才是最後的贏家。
她的目光撇向了林子的深處,原來那裡早就有一輛人力車停在了那裡。
“風月,這賣國賊的事你可不能做。”
林玉芝剛想挽著程瀾離去,突然朝著她來了這麼一出。
林風月知道她如今小人得志,怕是一定要在程瀾面前排擠她的,只是她怕是也打錯了算盤。
“玉芝姐姐說的話真是好笑,如果我是賣國賊的話,那姐姐你的孩子該稱呼什麼?”
林玉芝大吃一驚,她踉蹌的看著程瀾。一切水落石出。
憶夢三十九
林玉芝一臉驚恐,顯然受驚過度,瞪大了眼睛,目光也感覺好似見不到盡頭一般。
林風月不願意計較他們二人的事,也不想看到,她最後看了程瀾一眼,這一眼,彷彿是最後的告別。
“砰!”
遠處傳來依舊的槍響。
“砰!”
槍聲再次響起。
程瀾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林中這催命的槍聲,好像是世界再次抖動了一下,林風月驚愕的轉過頭,驀然失控,她好像想起什麼一般,猶如死人,穿過樹林沖了出去。
倉皇和恐懼彷彿在她身後,企圖淹沒她,她跑的越快,這黑暗來的也更加快。跌跌撞撞的,逃不出生天,林風月虛弱的,在地上摔倒了,像抽掉了一身的傲骨。是她的錯覺嗎,月光下,那個被捆在樹上執行槍決的身影是那麼似曾相識。
人在天地中,他一身布衣,顯得極為渺小,瞭然一生,浸濕在血色下。
她很絕望,一切都完了。
祥月最終還是沒有走出來。一切都是騙局,她怎麼能相信日本人的話,一切都成了局。
她撕掉手中的戲服,一陣刺耳聲音傳來。她二話不說,曾經寶貝的放在箱子最下頭的戲服就這麼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