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魚僵了下:大喘氣會死人的!
白沉水見她微怔,好似有些狼狽尷尬,一時心頭微寬,這才道:“脈象窺不清全部,若是心絞痛症,除卻發作時,其餘時間的確不會在脈象上顯現……”
江羨魚悠悠看他一眼,似嗔似喜:“道長說話再不要大喘氣了,恐惹人誤解。”
她端起茶盞來飲,絲毫不覺方才的眼神多麼誘人。
白沉水心中遲疑:若施針一次,他對她的病症必定能瞭如指掌,但施針的話,孤男寡女,未免有些不便。
彷彿看出了他的心思,江羨魚放下茶盞,柔聲道:“道長可是有所顧慮?”
她面帶微笑,眼神直指人心。
白沉水自不是藏頭露尾之輩,索性一舉道出顧慮:“本該為姑娘施針,但男女有別,就此寬衣解帶,恐壞了姑娘聲譽。”
說的倒是一本正經,江羨魚如何不知他是怕被自己沾上?外面那些流言蜚語只把她形容的像個女色魔,稍微有點姿色的都要往被窩裡劃拉,她江羨魚是那饑不擇食的人嗎?
都怪原主這個蠢貨……
“我若說不在意,想來道長心中定以為我是那水性楊花之人。”江羨魚搖頭苦笑,眼神清澈溫婉,“可我要說的是,若此刻攸關生死,道長可還會如此猶豫不決,為世人眼光而枉顧病患性命?”
“自然不會。”白沉水斬釘截鐵道,言畢,若有所思。
江羨魚見他已被忽悠上道,遂再下一劑猛藥:“道長眼中,我是個女人;我觀道長,卻只是可救人一命的在世華佗……僅此而已。”
她說著悠悠起身,舉止優美的行了一禮,彷彿舊日裡的貴女千金,優雅古典:“今日是我打擾道長了,就此告辭。”
說罷轉身,邁步走出,心中默數:
一步、兩步、三步……
“姑娘留步。”果然聽到白沉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江羨魚止步卻未轉身,只偏了頭輕聲說:“道長,可是改了主意?”
“是我著相了。”白沉水走上前,竟沖她拱手一禮,姿態灑然,“姑娘在我眼中,只是病患而已。”
江羨魚莞爾一笑:“如此,甚好。”
十二扇山水屏風張開,遮擋了明間裡穿堂而過的微風。
日光輕盈的落在那張略顯陳舊的榻上,江羨魚背對著男人,徐徐剝落一隻雪肩。
“……只露出後背上方即可。”白沉水道。
江羨魚勾唇,無聲的笑:這是怕她一咕嚕脫光嗎?可真是天真。
“嗯。”她輕柔應聲,剝出另外一邊。
裙衫滑下來,被她用手臂提到胸前,雪白的美背暴露在日光中,柔暖的光暈為肌膚鍍上一層昏黃金邊。
白沉水轉過身,觸及眼前美景,瞳孔驟然緊縮,瞬間僵了身子。
江羨魚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疑惑:“道長,開始了嗎?”
白沉水輕輕出了口氣,目光恢複了鎮靜,走上前:“還請姑娘伏在榻上。”
江羨魚依言照做,雪白的裙幅如雲翻卷,不及她肩膀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