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一陣眩暈,嗡嗡嗡的聲音在耳邊縈繞不走,心髒就跟擂鼓一樣咚咚咚上下跳動不停,她粗喘著氣息張嘴要問他是不是醒著,可喉嚨發緊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重重閉上眼睛又突然間睜開,再看溫世言的臉那抹自在邪魅的勾笑已經不見,他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仍是面無表情,看上去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可擺在她胸前的那隻手臂明明白白地提醒著她,這不是夢,不是幻想,不是幻聽。
靠!
虞清歡嚥了一口唾沫算是給自己壯了壯膽,側著腦袋看著那張什麼表情都沒有的俊臉,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溫世言,你特麼醒了是不是?”
說是疑問句,但語氣絕對是陳述句。
她靜靜地看著這張被月光浸染著的俊臉,輪廓清晰鐫刻,眼梢像是用工畫筆給刻了一條長長地向上微翹的弧線,就算他不笑,也是分外溫柔。
等了會兒,虞清歡那噗通的心跳慢慢恢複平靜,轉眼看著身側的男人,繼續發問:“你別給我裝了,起來!”
她邊說邊伸手把溫世言的手給推了下去,本以為溫世言會奮起反抗呢,結果什麼動靜都沒有。
虞清歡不信剛剛只是意外,要說他是做夢把自己壓下去的,那臂力也太大了。
呵。
虞清歡冷一聲,作勢給爬起來,就坐在他的身邊,雙手撐著腦袋,胳膊肘子撐在自己膝蓋上靜靜的看著這個男人。
挑眉聳肩,她伸手就給捏住溫世言的鼻子。
躺在床上的人半會兒就耐不住了,薄唇透出一條縫隙緩緩呼吸,倒也沒太多動靜。
清歡並不死心,另一隻手當即就捂住了某人的嘴巴,順勢還給他遞了個白眼。
果不其然,一分鐘後,某人平放在床上的右手就拽住她手腕,說話不清不楚委屈巴巴:“娘子,你幹什麼,我要死了!”
“呵!”虞清歡松開兩手狠狠往他肩膀上一拍,“你還裝傻呢?嗯?”
“娘子別鬧,睡覺。”
“溫世言,你可真會演!”虞清歡話音未落右腳一抬狠踹某人一腳。
哎呀一聲,世言半個身子直接滾到了床下,正好雙手趴在床沿,下巴磕在手背上,一雙桃花眼水靈地看著清歡,“娘子,你欺負我……我,我才醒,你就欺負我……”
“哎呦哎呦,欺負你?”被騙了這麼久,虞清歡才不會再吃他這一套,“大騙子!”
“……”世言雙頰鼓著哼唧一聲,重新爬到床上,一手勾住清歡又把自家娘子給壓在了床上,“世言不會騙娘子。”
“呵呵。”虞清歡冷笑地看著擺在自己鎖骨處的手臂,繼續翻白眼,心說大騙子都這麼說。
要說虞清歡早就做好溫世言是裝傻的準備,但真到了這個時候,猛地還是替自己委屈啊這憑什麼她就被溜著玩?以前覺著自己智商高,現在就覺得……智商被人踩在地上□□。
靠!
要不是他剛醒不敢嚴刑逼供……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家夥給氣飽了,剛才那會兒的餓感已經消失不見,對著床頂長長嘆了聲,閉目養神。
虞清歡本來以為自己是睡不著的,結果一覺到天亮,起床的時候溫世言已經不見了,臥槽,這麼流弊的嗎?鐵人體質?剛解毒就能活蹦亂跳踩鋼絲?
“阿西吧!”一大早起床心情就特別不好,想到昨晚溫世言對她做的事就想拎著他的耳朵好好質問,奧斯卡影帝啊!
虞清歡穿好衣服,正要下床,外頭就傳來溫世言啊啊啊啊的叫聲:“好燙好燙,哇啊啊啊!”軟萌軟萌的。
虞清歡坐在床邊蹙眉看向端著藥碗進來的溫世言不解:“你幹嘛,一大早自己去熬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