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公,眼下粵匪已經追了過來,就算直公攻下了6安,恐怕也難以守衛。依我愚見,禮公應當當機立斷,立即帶兵前往歸德,與家父合兵1處,防範粵匪北上。”
多隆阿不願投奔僧格林沁,也不便當場拒絕伯彥訥謨祜,便推脫道:“湘軍雖已被圍,滌帥生死未卜。我僥倖跳出粵匪重圍,正要隨時接應滌帥,救援被圍湘軍。
“況且,滌帥雖已被圍,官中堂仍舊穩踞武昌。我在名義上受滌帥、官中堂的節制,不敢擅自前往河南,免得官中堂治我的罪。”
官中堂即為湖廣總督官文。他同樣很受咸豐的信任,已經升任協辦大學士,躋身宰輔之列。因此,多隆阿稱他為“中堂”。
這話明顯是推辭。如果多隆阿要救湘軍,就應該留在湖北,不應跑到安徽湊熱鬧。如果他真的尊重官文,就應該向武昌方向撤退。
伯彥訥謨祜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多隆阿在推辭。但多隆阿說得冠冕堂皇,伯彥訥謨祜也不好拒絕他,便向多隆阿告辭。
臨行前,他向多隆阿討要戰馬,因為自己的坐騎已被鐵蒺藜扎傷。這引起了多隆阿的注意,以革命軍的實力,似乎不足以分出人馬布置鐵蒺藜。
但問起來,伯彥訥謨祜也是1問3不知,不知道戰馬何時踩上了鐵蒺藜。多隆阿警覺起來,1邊派人偵察敵情,1邊催促都興阿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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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伯彥訥謨祜才走沒多遠,官文也派來了使者。
胡林翼死後,遺折推薦曾國藩統1指揮所有湘軍,節制東南6省軍務。清廷基本批准了胡林翼的遺折,令曾國藩節制東南5省軍務,正式頭銜是“欽差大臣督辦湖南、湖北、安徽、江西、江蘇5省軍務”。
官文則成了曾國藩的副手,得了1個幫辦軍務的頭銜。他1直坐鎮武昌,為前線湘軍籌集糧草。但實際上,官文根本勝任不了這種繁務,實際事務都由湖北巡撫閻敬銘主持。
官文對戰場情況的瞭解更為精準。湘軍糧道斷絕,已經放棄了抵抗。曾國藩曾向官文發過1封求救信,聲稱已經抱定必死之心,萬不得已時,將“殺身成仁”。
多隆阿急切地問使者:“中堂派援軍了嗎?對我有何賜教?”
官文要調多隆阿回防武昌,就得打消多隆阿的顧慮。使者騙多隆阿道:
“中堂派了援軍,滌帥已經有救。他老人家派我來,是想請大帥移師武昌,共謀大事。中堂說,湘軍不中用,接下來就要倚重禮帥了。”
多隆阿將信將疑,大腦轉得飛快。為今之計,他只有兩條路可走,1是投奔僧格林沁,2是投奔官文。
僧格林沁難伺候,但離得近。官文是個紈絝,易於擺佈,但離得遠。1旦革命軍解決完湘軍,將迅速揮師西進,奪取武昌。
多隆阿並不相信官文的使者,面對當前險境更加猶疑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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