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王8蛋!我吉字營是湘軍精銳,軍餉為全軍之冠。本帥平日對你們不薄,攻下城池,就許你們搶劫發財,略有戰功,就為你們上摺子保舉軍功。
“為此,有人彈劾我,有人到我大哥面前告狀。可我覺得,這是為了兄弟們好,從來不當回事。可你們是怎麼對我的,你們是怎麼回報皇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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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馮的,你說說,按照湘軍營規,臨陣脫逃者該如何處置?”
姓馮的帶頭大哥早已嚇得癱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說道:“應當斬、斬、斬首示眾,財產充、充、充、充公。”
此言1出,湘軍逃兵們都紛紛叩頭,1個個痛哭流涕,說道:
“求大帥饒命,小的知錯,以後再也不敢臨陣脫逃了。”
“求大帥給小的們1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小的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
曾國荃頗不耐煩。曾金純見狀,罵道:“混賬東西!現在在這兒哭哭諦諦的,像什麼樣子?敢做不敢當,算什麼好漢,還是我吉字營男兒嗎?”
火候差不多了,曾國荃威嚴地說道:“好了!本帥念你們是同鄉,又被那姓馮的王8蛋脅從,這次就饒了你們。姓馮的,就地槍決。其餘人,押回營戴罪立功。”
眾逃兵連連叩頭,向曾國荃謝恩不已。那個姓馮的倒黴蛋,卻稀裡糊塗地丟了性命。
料理完老渡口士兵的譁變,天已漸漸黎明。曾國荃頗為得意,覺得自己3下5除2就解決了兵變,足見自己威信未失,軍心尚可1戰。
這正是曾國藩1向教導他的,殺人不在乎多寡,但要“以霹靂手段,顯菩薩心腸”。今日之事,殺了姓馮的,制伏了1幫水師官兵,是1件令人快意的事。
他和衛兵換上快馬,在天亮時趕回了大營,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連忙吩咐廚子預備包子、米粥。
湘軍將領大多出身於小地主家庭,對飲食不甚講究。熱衷精饌美食的,大概只有胡林翼1人。可惜天不假壽,他已經在武穴病死了。
剛吃下兩個包子,大將蕭孚泗闖入中軍帳,說道:“9帥,大事不好了!朱洪章、朱南桂兩人投敵了!”
朱洪章原本隸屬於塔齊布,歸左宗棠節制,屬於楚軍序列。塔齊布在9江戰死後,周鳳山繼領其軍。左宗棠為控制塔齊布的舊部,下大力氣整肅軍紀,首當其衝的就是朱洪章的長勝營。
長勝營與其他湘軍不同,部卒多苗人,紀律敗壞,但作戰很勇猛。左宗棠手段特別強硬,朱洪章受不了他,擅自脫離楚軍,轉投曾國荃門下。
這是半個月前的事。這種改換門庭的事,朱洪章之前就幹過。他原本是胡林翼的舊部,因錯脫離胡林翼,跑到曾國藩的陣營,歸入曾國藩嫡系塔齊布麾下。
曾國荃惡狠狠地罵道:“朱洪章反覆無常,又是楚軍的人,投降粵匪不足為道。朱南桂是我吉字營宿將,怎麼也投降粵匪了?”
朱南桂是羅澤南的弟子。曾國荃創辦吉字營時,曾國藩傾力支援,從湘軍各處抽調猛將,輔佐曾國荃建功。朱南桂就是那時候來到吉字營的。
吉字營將領大多為目不識丁的武夫,朱南桂則為羅澤南的弟子,博學多才,顯得格格不入。朱洪章投降革命軍是唯利是圖,朱南桂投降就沒那麼簡單了。
如果不是對吉字營失望,如果不是打心眼裡認同革命軍的主張,朱南桂不會輕易拋棄吉字營,轉入革命軍的陣營。
蕭孚泗補充道:“這兩人投降,都帶走了各自的兵馬。吉字營1下子就少了4千人,戰力大損。”
曾國荃跌坐在椅子上,無可奈何地說道:“傳令,準備撤退。不管劉長佑來不來接防,我們準定在午飯後拔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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