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予關防大印,就相當於古代的拜將了。
楊烜說道:“本王拜羅大綱為徵越主將,今日將關防大印授予羅大綱。從此之後,由羅大綱節制徵越軍。諸位務必要盡心用命,服從羅大綱征伐交趾。”
羅大綱對道:“臣既受關防大印,必將牢記越王囑託,不辱使命,威服交趾。”
底下列隊的參謀、衛兵雖然不多,卻感情熱烈,歡聲雷動。
接下來,由軍諮府高階參謀胡曉貞宣讀授銜命令:
“《軍諮府第七號命令》,經越王批准,決定授予羅大綱等五十八名徵越軍司令部軍官軍銜。
“徵越主將羅大綱,授予少將軍銜。
“徵越軍參謀長楊國瑞、後勤部長黃濤,授予准將軍銜。
“……
“此次授銜,只因軍情緊急,事出例外,特由軍諮府為徵越軍司令部軍官先行授銜。徵越軍陸海軍部隊,由陸海軍司令部分別研究,呈報軍諮府,再行授銜。
“望以上授銜軍官,不忘初心,再接再厲,在新的戰場上再立新功。欽此。”
命令宣讀完畢,就由一名侍衛端來一副金光燦燦的少將肩章。
羅大綱著常服軍裝,已在肩膀處提前縫好了釦子、套肩章的布條。
他走到楊烜面前,楊烜拿起肩章,親自為羅大綱佩戴少將軍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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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綱,恭喜你榮膺徵越主將,得封少將。”
羅大綱喜氣洋洋,說道:“全靠越王栽培。”
之後,楊烜授予楊國瑞、黃濤了准將軍銜。這兩個准將,一個是楊烜的族叔,一個受過楊烜的知遇之恩,此刻無不感激涕零。
尤其是黃濤,原叫黃大牙,本是個江湖人士,刀頭舔血,遊走於海盜、胥民、天地會、鴉片走私商之間。追隨楊烜之後,他屢立功勞,今日得封准將,躋身高階軍官之列。
此時此刻,黃濤的心情格外激動。楊烜為他授銜時,黃濤眼圈一紅,忍不住就要落淚,說道:“全靠越王栽培,黃某才有今日……”
楊烜微微一笑,說道:“黃濤,你是准將了,可要注意形象,不能在這種場合‘失儀’了。”
黃濤破涕為笑,把腰桿挺得直直的,欣然接受楊烜的授銜。
下級參謀人數眾多,楊烜不再為他們一一授銜,而是把相應的肩章發給他們,由他們互相佩戴,就算是授銜了。
最後,楊烜說道:“諸位,大家都是來自各級司令部的精英人才,受命參加徵越行動。趁大家還未出徵,我們為大家釐定軍銜,舉行革命軍第一次授銜儀式。
“很快的,大家將跨越高山遠海,趕赴異國他鄉作戰。希望你們精心謀劃,指揮徵越軍旗開得勝,為軍政府開疆拓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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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銜儀式過後,楊烜留下和羅大綱等人密談,首先披露了一條重要情報:阮登階已經病重不起。
阮登階乃阮朝重臣,正擔任越南北圻經略大臣一職。此公頗有謀略,在任上招降廣西天地會山賊,集中兵力鎮壓高伯適起義軍。
但他已經五十多歲,在北圻勞累多時,病倒了下來。
羅大綱對阮登階並不在意,說道:“阮登階號稱能吏,鎮壓農民軍頗為得力。但以我所見,阮登階不足道哉。
“天地會廣義堂、六勝堂、德勝堂三堂,都是廣西境內不入流的山賊,到了越北之後,卻如魚得水。阮登階無力鎮壓,反而主動招降三堂,可見其意志不堅,只想粉飾太平。”
羅大綱的猜測,與敵工處的判斷相一致。敵工處認為,阮登階身為北圻經略大臣,位極人臣,患得患失,且有挾寇自重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