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烜大力推動掃盲運動,亦深感繁體字複雜難學,下決心改行簡體字,實行拼音教學。
作為一名穿越者,楊烜可以輕鬆寫出數千個簡體字,亦可以利用小學知識,使用羅馬字母為漢字標註上精準的讀音。
特別是拼音,對於語文教育極其重要。因為漢字乃是表意文字,又稱語素文字,本身並不能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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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古代,日本、越南、朝鮮、琉球等儒家文化圈國家皆用漢字作為官方文字,並使用本國語言並行不悖。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作為語素文字,漢字本身不能表音。因此,在漢字傳播過程中,文字結構變化不大,語音變化卻極大。譬如詩經,流傳甚廣,卻因為古今音變而不再押韻。
由此而造成全國各地方言迥異,造成文化上的差異,不利於維護一個大一統的國家。
楊烜使用羅馬字母為漢字標註讀音,將徹底解決漢字注音問題,統一漢字發音,促進文化上的統一一致。
這種羅馬拼音,比傳統漢語教學中的“讀若法”、“直注法”、“反切法”先進許多。
所謂“讀若法”,是用音近的字注音。譬如,許慎的《說文解字》就採用“讀若法”。在解釋“埻”字讀音時時,《說文解字》寫道:“埻,射臬也,讀若準”,意思就是“埻”和“準”的讀音是相近的。
讀音相近,說明兩者還有差別。差別在哪裡?差別有多大?“讀若法”並不能解釋這種差別。
所謂“直注法”就是用另一個漢字來表明這個漢字的讀音。譬如,在“女為說己者容”中,便使用“說者曰悅”來進行注音。
如果有人連“悅”字的讀音都搞不清楚,這個解釋就等於是白解釋了。
可以想象的是,不管是“讀若法”還是“直注法”,都不能準確地標註漢字的讀音。
“反切法”較“讀若法”、“直注法”進步許多,據說是受了梵文的啟發,用第一個字的聲母和第二個字的韻母、聲調合並來注音。
譬如,“練,朗甸切”,即“練”的發音是“朗”的聲母與“甸”的韻母及聲調所拼成。
早在暨南大學堂創立之初,楊烜便設計出了完整的漢字簡化方案、拼音注音方案,並委託大學堂代為完善、組織培訓。
按計劃,軍政府將於1852年下半年開始,首先在南寧、太平兩府,對小學一年級新生使用簡體字、拼音教學。
何寅對此仍有顧慮,此時便說道:“大元帥設計拼音為漢字注音,巧奪天工,我們都很認同。但把繁體字改為簡體字,這固然有利於普及教育,卻也遭到不少阻力。
“很多人認為,簡體字不如繁體字美觀,失去了中華文化的神韻。況且,漢字是中華文化的結晶。變易漢字,應該慎之又慎。”
很明顯的,何寅也不贊同推廣簡體字。楊烜不為所動,說道:
“漢字乃象形文字,筆畫複雜難學,不方便普及教育。從漢字的歷史發展上看,簡化字型一直都是大勢所趨。
“商朝的甲骨文變為周朝的金文,秦篆變為漢隸。直至當今,簡化筆畫一直都是漢字演變的方向。
“我們要大興教育,首先就要掃除文盲,要普及教育,讓資質愚鈍的人也能迅速掌握文字。
“但繁體字過於艱深,普通人學起來太吃力,耗時太長。從某種程度上,這也是當權者刻意為之,使少數人壟斷識字的權利,便於他們實施愚民政策。
“簡體字並非我楊烜的獨創,而是古已有之。古人亦常常使用簡體字,但在正式檔案中,都使用繁體字。
“我們軍政府主張為民謀利,就要簡化漢字,方便人民學習。從此之後,識讀漢字不再是少數人的特權,而是每個普通公民的權利。”
話說到這個份上,何寅不敢再說什麼,只得堅決執行楊烜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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