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晨眉目沉靜,整張臉沒有一絲表情:“既然是謀殺事件,就別和小焉多說了。”
文芳點頭:“放心吧,不會和那丫頭多說的。”
“爸當年去世也是這個原因?”藺晨突然問了句。
文芳擰眉,不願提及,目光頗有凝重:“你早該猜到了,不是嗎?”藺晨進外交部的原因,她心如明鏡,“你進外交部,不就是為了查清楚你爸的事情嗎?”
“是。”藺晨承認。
“結果呢?查到了嗎?”
他輕笑了聲,有些諷刺:“還用查嗎?”
他摸爬滾打那麼多年,幾次九死一生,錚錚的例子擺在眼前,那些陳年往事他還用查清楚嗎?
“心裡明白就好。”文芳拿過桌面的包包,離去前又囑咐一聲,“輕舞是個好孩子,但你的工作性質特殊,有些事,還是別讓她知道的好。別忘了,她是記者。”
這一頓囑咐,讓藺晨的心驀然沉到了海底。
“媽。”他忽然喊住文芳,文芳頓住關門動作,眼睛看著他,靜等下文。
良久,藺晨問出口:“你是不是不贊成我和輕舞?”
文芳無聲無息的踏了兩步折回病房內,輕輕一推,將門關上了,走上前,輕輕笑了聲:“怎麼說?”
藺晨沒有回話。
沉默半晌,文芳又開口:“那你愛她嗎?”
藺晨漆淩的瞳仁一動,緊抿著唇,依然沒有回話。
見狀,文芳瞭然於心:“你是為了輕舞才申調回國的吧?”
“嗯。”藺晨應了聲。
這個回答文芳並不意外,藺晨的心思藏的很深,可知子莫若母。
“我們這個職業讓我們背負了太多。當初,我和你爸爸無愧於國家,卻虧欠了你和小焉,也許以後,你會負了輕舞。”
藺晨淡淡一笑,嘲弄一般:“那你還整天逼我結婚。”
“那是我以為你忘不了段亦,前前後後也有八年了,怕你拖著,以後自個兒先後悔了。”
藺晨和諸段亦的感情糾葛,文芳不是不清楚,只是她不願意去幹涉藺晨,藺晨從小就有主見,也有擔當,很多事情可以自己解決。
文芳原以為藺晨是為了諸段亦才申調回國,後來仔細一琢磨,才恍悟,那不是藺晨的性格。
“我和她,早在七年前就結束了。”
文芳長嘆一口氣:“結束也好,你和她根本就不合適。”
“和輕舞就合適了?”藺晨淡音問。
“合適。”
那麼篤定?藺晨微蹙眉。
文芳看透他的心思:“其他人我不敢說,輕舞一定適合你。”
☆、齒輪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