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焉和沙輕舞從咖啡廳回來的時候, 在醫院樓下和文芳打了個照面。
“媽, 你要走了?”藺焉問她。
文芳點了點頭:“還要去處理公務。”
說著,她看了眼沙輕舞, 拉過沙輕舞的手拍了拍:“輕舞,你是個好孩子,和藺晨好好的,芳姨放心。”
“芳姨,我......”
文芳打斷她, 溫柔一笑:“藺晨那孩子沉默寡言,情感表達又差,很多事情他不方便跟你講,你也要試著去理解他,好不好?”
沙輕舞澄澈的眼眸一沉,後知後覺。
看著文芳的身影鑽進黑色商務車,藺焉忽然樂不思蜀的笑了起來,拍著沙輕舞的肩膀傻笑著:“輕舞, 你這個準媳婦被準婆婆認可了。”
沙輕舞斜了眼肩膀上的狗爪子,瞳仁一冷再冷。
藺焉訕訕一笑,抽回手。
回到病房,門外依然站著兩個面無表情的西裝男,見到沙輕舞微點了下頭,她尷尬回點,然後進了病房。病房裡藺晨正在講電話,見她進來, 微放低了聲音,漫不經心應了幾句就掛了。
她把打包的甜品放到桌面:“小焉介紹的甜品,燒焦的黑森林,蠻好吃,給你帶了一份。”
“太甜了。”他說著,指了指桌上藺焉提來的蘋果,“削個蘋果吧。”
“哦。”沙輕舞應了聲,看著桌面上的甜品,眨巴眨巴眼睛,頓了幾秒才彎腰去拿蘋果。
其實那個甜品不怎麼甜,特好吃,專門給他帶的,他倒好,嘗也不嘗。
削蘋果的時候沙輕舞有些心不在焉,想著文芳的那幾句囑咐,她不露聲色的瞥了眼閉目養息的藺晨。
像是察覺到她炙熱的視線,他慵懶的掀了掀眼皮,沉沉問了聲:“怎麼了?”
被逮了個正著,沙輕舞視線猛地一閃,低了低聲音:“剛剛......芳姨來了?”
“嗯,你們碰上了?”
“在樓下碰上的,聊了幾句。”
“聊什麼了?”
沙輕舞眨了眨眼睛,抿著唇,沒有回答。
藺晨也不追問,指了指她身旁的大衣。沙輕舞誤以為他要穿多件衣服,便騰出手遞了過去。藺晨沒接,抬手懶懶地摸了摸眉骨,淡淡開口:“你穿著。”
沙輕舞手一僵,愣直著眼睛看他。
他斜了眼那單薄穿著的沙輕舞,散漫問了句:“不冷麼?”
她低頭瞅了眼自己的穿著,襯衣加毛呢大衣:“不、不冷啊。”
“那就穿著吧。”
沙輕舞:“......”
她、她說的是不冷啊!
沙輕舞正糾結著,他又飄來一句:“我看著冷。”
她在某人眼皮底下把大衣裹上,繼續削蘋果,一邊削一邊腹誹:報複!絕對是報複!
一顆蘋果終於在一波三折後削完,她對半砍開,一半給藺晨,自己吃一半。可遞給藺晨的時候,他只是瞥了眼,手卻指向桌面的甜品:“把那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