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杏依舊難以置信:“你瘋了嗎?她和江炎舉止親密只不過是在演戲。”
“演戲?”鄭繪冷笑一聲,眼睛裡有怒火閃爍,“和她演完戲,阿炎背後多出幾道女人的抓痕,還諱莫如深。你告訴我,當天的劇本裡,有這樣激烈的動作戲嗎?”
江炎背後有抓傷,難道安荏真的和他滾床單了?
不,不可能,安荏不是這種人。
以安荏的身價,她不需要討好江炎換取利益。
付杏腦海裡飛速閃過幾個女星的名字,但都和時間對不上,那天和江炎對過戲的女星,除了安荏就只有自己了。
靈光一現,她倏忽間回憶起一些片段,江炎背上的抓痕,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産生的。
“鄭繪。江炎背上的抓痕根本就不是女人的指甲劃傷的,而是被樹皮刮傷的,那天他和我吵了架,我把他推到樹幹上,蹭破皮了。”
付杏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樣一個事故,都能成為鄭繪害人的理由。
最可怕的是,自己還差點被包裝成兇手。
冰涼的眼神對上鄭繪的怒火中燒的眸子,她問:“李嫣絮誣陷我是兇手,是不是你指使的?我的防曬衫,是不是你偷的?”
“是。不然你以為,我一直和她那麼蠢的人交朋友,是為什麼?”
“這不是你第一次設計陷害我了吧。”
“那件事你也知道了?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嘛,難怪阿炎一直對你戀戀不忘。”
付杏垂眸追溯宿主的記憶。
“以江炎被綁的資訊約我去酒店,同時以談合作的名義約王導去酒店,然後找人躲在暗處偷拍照片,發給狗仔。你不是為了讓我身敗名裂,而是為了讓江炎拋棄我。”
喝下一大口酸甜檸檬汁,鄭繪的臉上反倒露出了享受的表情,沒有半分陰謀被拆穿的恐懼和不安。
她依舊笑得那麼溫婉,彷彿蒙娜麗莎畫像中那個亙古不變的女人,連語氣都不鹹不淡。
“對,那件事也是我設計的。我不過是給江炎一個甩掉你的理由,其實,他早就對你膩了。”
所有的謎底都有了答案,付杏不願和這個虛偽惡毒的女人再多呼吸一秒同樣的空氣。
她拿上手機,拎起包,冷冷道:“這一切,我都會告訴江炎的,你好自為之吧。”
嚥下最後一口檸檬汁,鄭繪優雅地偏頭:“剛剛差點被你的氣勢唬住了。你要是願意白跑一趟就跑好了,不過我勸你提前想清楚,小護士的言論可信還是婦産科主任的言論可信,你說我和舅舅串通一氣,那麼有沒有另一種可能,是小護士和你串通一氣呢?”
她漾起甜甜的笑:“付杏啊,再免費教你一個道理。收買一個人,用錢是最不可靠的,你得有對方的把柄。”
付杏站在原地,神色冷清,整個人像蒙了一層霜,彷彿只要有人靠近就會被凍住。
鄭繪一點都不怕,她甚至捏了捏裙角,華麗起身,走到厚實隔音的木門前,為付杏開門。
風鈴被牽動,她在鈴聲中笑得嬌柔:“希望你不要和李嫣絮一樣,沒有證據就意氣用事。慢走,不送。”
桌上一口也沒動的卡布奇諾已經涼了。
付杏懶得再和她多說一個字,戴上口罩,冷酷地摔門而去。
——二更——
戴著墨鏡和口罩的女人宛如一陣風颳了出去,性感的美腿招來路人駐足垂視。
直到香檳色的高跟鞋踏入保時捷車內,人們才搖著頭走開,又是一個被富商包養的拜金女郎。
車內冷氣很足,付杏忍不住哆嗦了下,吩咐道:“小狀,放下擋板。”
駕駛座上的人點了下頭,黑色不透明擋板緩緩降下,隔開了她和方狀。
她又吩咐:“放首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