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讓寫意往晉王府遞了訊息,詢問近況如何。
一直到齊焱滿月,白玉書才又見到晉王。襄王未曾赴宴,晉王獨自坐在一邊,靜陽公主來的遲,坐的他遠遠的。
齊煬說著客套話,白玉書偷偷打量著二人。皆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人看了心裡也跟著憋悶。
“皇上……”白玉書悄悄拉了拉齊煬的袖子,低聲道,“我想去……”
“去吧,記得叫人跟著,早些回來。”
“好嘞~”
白玉書帶著寫意一同退出了光明殿。殿外,黎妃正跪在臺階之上。幾個宮人站在身邊,像是勸阻未果。
“這是……”
寫意斜眼看了一眼,道:“方才就跪在這裡了,哭喪著臉一句話都不說。奴才瞧著,是想給皇上訴苦,讓娘娘難堪呢。”
“哦。”白玉書緊了緊披風打算繼續走。
寫意問道:“娘娘不打算管麼?”
“管什麼,她願意跪,就讓她跪著。殿外風雪大,跪不了多久。吩咐長樂殿打掃的人,吹到這裡的雪不必收拾了。”
“是。”
兩人到了望月亭,不消半刻,晉王果然冒著雪出來了。
“晉王今日是怎麼了,霜打了似的。”白玉書嘆道。
晉王作揖道:“皇嫂別來無恙?”
白玉書道:“是許久未見了,晉王這些天也不知去何處逍遙了。”
晉王苦笑道:“都說冬日裡尋常百姓的日子難熬,臣弟覺得這王公貴胄的日子一樣不好過。”
“怎麼?”
“臣弟除了自個兒的府邸,又去得了哪裡呢。”
言語頗為無奈,白玉書聽及此處陷入沉思。
齊煬,從頭到尾都沒有信任過他們吧。
白玉書嘆了口氣,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白茫茫一片,雪花大朵大朵的墜下來。將手伸出亭外,掌心略略一涼,心也跟著靜下來。
回到光明殿時,齊煬正在吃酒。白玉書想起他喝醉時的模樣不由地一笑。
“怎麼了?”齊煬低聲問道。
白玉書搖頭道:“只是閑來無事,隨便樂一樂罷了。”
“便是你一向的作風了。”齊煬道了一句,將她面前的酒樽也添上了酒。
白玉書抿了一口,只覺除了辛辣再無其他感覺。她握著酒杯,一時想念起冰闊樂。
風雪越加大了起來,有宮人進來說大殿前的臺階積雪太多,行走不便。另一處禦嘉門仍可通行,齊煬便吩咐打燈的宮人全部去了禦嘉門。
方才進來時黎妃可還跪著呢,也不知她換了地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