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覺得再想下去,恐怕就要想入非非,幹點什麼不像話的事情了。
他迅速脫掉鞋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把肖梟帶著躺了下去。
“我累了,趕緊睡吧。”他伸手關了床頭燈,柔聲說。
“我才睡醒呢,你是智障嗎?”肖梟枕著他的手臂,無奈地說。
李恪嘆了口氣,轉過頭去在黑暗中的看著他影影綽綽的臉:“現在是淩晨,再不睡就要天亮了,知道嗎?”
肖梟有點詫異:“那你還沒睡?”
“你一倒,今天你的工作就都是我來幹,明白了?”李恪沒好氣地看著他,“託您的福。”
“……雅您的思?”肖梟動了動,毛茸茸的腦袋蹭到了李恪的臉旁邊,“哎,那白深怎麼也在?”
“他怕你醒了沒人發現。”李恪說。
肖梟心裡暗暗嘆了口氣,要是李恪有白深一半貼心他就滿足了。
“那我鹿呢?”肖梟想到這個很是不滿,“他都沒有在我床前為我守喪啊。”
“他……比較忙,工作上的事情。”李恪回答。
依照路潯的脾氣,他當然是找jab算賬去了,即使李恪不說,肖梟也大概能猜到。
肖梟把頭埋在李恪的脖頸處,漸漸拉高被子矇住了兩人的腦袋。
他仰頭吻在李恪的脖頸上,一寸一寸地親吻他的肌膚,直到吻住他的嘴唇。
李恪對大大小朋友這種玩火的行為十分不滿,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兜住他的後腦勺直抵舌尖深入地吻了下去。
又是這個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姿勢,還是熟悉的味道,滿滿地包裹住兩個人。
被窩裡被越捂越熱,最後幹脆像燒起來似的令兩個人都流出汗來。
肖梟拉開了被子偏過頭去,氣喘籲籲地說道:“不行不行,認輸。”
李恪笑了笑,抽出手臂,掀開被子起身,把揉亂的衣服扯了扯:“我去洗個澡。”
“哦。”肖梟一腦袋栽回枕頭上。
親到一半要去洗澡,傻子也能明白是要幹什麼了,李恪念在肖梟身體還沒恢複,只能沖涼水解決。
李恪一把推攏浴室的玻璃門,肖梟躺著,望著天花板傻笑起來。
沒想到李老闆也有在自己這兒欲求不滿的時候呢。
他起身撐著床沿,摸黑把床頭白深倒的那一大杯水喝下去,指尖碰到旁邊的半杯薑糖水,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拿起薑糖水輕輕抿了一口,冷掉之後甜得發膩,不知道李老闆喂他喝的時候體會到沒有。
他這會兒特別懊悔,好歹當時留點兒清醒的意識記住那是什麼樣的感覺,一定挺奇妙吧。
肖梟躺回去,等著李恪回來。不過李恪一身冰涼地走出來時,肖梟已經背對著他再次睡著了。
分明剛剛還說自己睡了那麼久已經睡不著的。什麼是大型打臉現場,這就是了。
李恪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側身睡在他身後,手臂從被子下面翻越過肖梟的腰身,輕輕挽在他身前。
他很累了,卻沒有立刻閉眼睛。
他溫和地看著眼前模糊不清的人影,手在被子裡一通亂摸,最後握住了肖梟的指尖。反複輕柔地捏著。
李恪其實明白肖梟對自己是什麼感情,只是他們畢竟不在一個團隊裡,雙方合作只認利益,時間長了或許還講個情分。
可不論如何,團隊利益是高於自身感情的。出於兩個人特殊的身份,他不得不時刻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