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親近他,卻不能把感情給他。
他們背負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未來,更是許多人的安危,他不能允許私人情感摻雜進來,把工作攪成了渾水。
更何況,他們可能有一天會反目成仇操刀相向,肖梟是個多麼重感情的人,要是自己對他表露出什麼心意的話,恐怕到那個時候,肖梟真的要心軟了。
其實肖梟不知道,李恪多想抱著他,親吻他,和他去散步,去……遛遛白深的狗。
李恪覺得自己挺混蛋的,他喜歡白深是真的,離不開肖梟也是真的,兩件事都說不出口,更是真的。
肖梟醒來的原因是被勒得有點喘不過氣,他一把掀開了李恪的胳膊,坐起來努力深呼吸了一口早晨的清新空氣。
當然是假的,窗簾拉著,屋裡有點兒悶。
他翻身越過李恪,想下床去找點兒東西吃,大半天沒吃飯,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李恪被他鬧騰醒了,伸手把肖梟的腦袋圈在胳膊裡,肖梟的頭重重地砸在李恪的胸口上。
李恪偏過頭看了看桌上的鐘:“才五點多,別鬧。”
“外邊兒都亮了,”肖梟抓住他的胳膊,“我餓。”
李恪撒開手:“桌上有酸奶凍。”
“嗯。”肖梟隨口應了一聲,在桌上翻翻找找。指尖觸碰到了一個玻璃瓶。
屋裡光線曖昧不明,他沒能立即分辨出那是什麼。指尖的冰涼從一個小小的點瘋狂肆意地擴張蔓延,直至叫囂肆虐,侵襲了他的全身。
……酒杯。
“疏遠他們。”
“仇恨他們。”
“毀滅他們。”
“你永遠得不到。”
“什麼也得不到。”
……
此起彼伏的聲音在他腦海裡響起來,肖梟頓時感覺天旋地轉,所有聲音像惡魔似的向他進攻。
他扶著桌角蹲下來,另一隻手用力捂住了耳朵。
“李恪……”
估計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竟然叫了李恪的名字,聲音太輕微,要不是房間裡過分靜謐,一定會聽不見。
李恪轉過身,睜眼的一瞬間幾乎從床上彈起來,他迅速沖到他身邊,扳過他的身體面向自己,緊緊攥住了他的手腕。
“肖梟!看著我!”李恪頓時有些焦急不安。
肖梟的手插入自己的頭發,把頭發抓得亂糟糟,不知過了多久才平靜下來,脫力似的癱坐在地上,仰面滿臉無助地看著他。
“李恪……”肖梟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我在。”李恪蹲在他面前。
“我想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搞事搞事!⊙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