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潯迅速跑過來:“一出國就知道我的用處了。”
“以前你不在的時候,我們經常去餐館點鋼琴曲聽,”白深說,“後來只能在深海內部食堂吃。”
路潯笑起來:“是嗎,哎我兒子呢?”
“剛剛我跟他又吵了,”李恪拿著煙走在前面,“肯定正生著氣呢。”
這話說得實在曖昧,尤其是在被發現他們親過之後,跟在後邊兒的白深和路潯相視一笑,擠眉弄眼了一番。
“不至於吧。”路潯拿出手機撥了肖梟的號碼,電話傳來單調的忙音。
再撥,還是沒人接。
“真在生氣?”路潯覺得奇怪,肖梟一直脾氣都不錯,再說吵一架又不是什麼大事。
“沒打通?”李恪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他,也覺得奇怪,肖梟這樣既糙漢又大條的人很少會把什麼小事往心裡去。
李恪又撥了一次肖梟的號碼,還是沒打通。等到打第四次的時候,系統提示“號碼不在服務區”。
“不在服務區?”白深說,“肯定是電池已經被拔了,不能被定位。”
“怎麼回事,”路潯低聲說,“我去他房間看看。”
路潯跑開後,白深也轉身離開:“我去他辦公室看看。”
李恪一個人站在原地,周遭只留給他靜謐和默然。
他和肖梟只要見面就能一天吵三次,吵著吵著動手也早就司空見慣。肖梟和路潯不一樣,他從來沒有陰鬱的情緒,開心不開心全寫在臉上,壞心情來得快去得更快。
所以突然聯系不上他了,只有一種可能,他的手機在別人手裡,而那個“別人”不讓他接電話。
路潯和白深很快給他打來電話,都說肖梟並不在。
李恪返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往腰間別了一把槍,走到了深海大門,問門衛:“看見肖梟了嗎?”
“已經出去了。”
他頓時緊張起來:“什麼時候?”
“大概大半個小時前吧。”
李恪接著問:“就他一個人?”
“對,”門衛往一個方向指,“往那邊走了。”
李恪出了門,白深和路潯跟了上來。
肖梟醒來時頭疼得厲害,他坐起來摸了摸腦袋,對面前的男人說道:“你他媽有病吧!下手這麼狠。”
“說英文,大大先生。”jab看著他的眼神毫無溫度。
肖梟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出來吃個飯就被人一棒打暈豬八戒背媳婦地帶走了。
“行,”肖梟不得已切換成英語,“幾點了?”
<101nove.ob說,“你身體還不錯,就睡了一會兒。”
“那是。”肖梟對他的誇獎表示很滿意。
他環顧了一番自己身在的環境,看起來是一個老舊的庭院,栽著很多他這樣的糙漢根本欣賞不來的花花草草。
“操,你摔我手機了?”肖梟頓時怒火中燒,挪到手機的屍體殘骸旁邊,拿起來看了看,“電池都摔掉了?”<101nove.ob沒說話,只冷眼看著他。
“這是我小侄女參加青少年才藝表演大賽贏的知道嗎?”肖梟心疼地把手機組裝好,按下開機鍵,“還是難分勝負的時候劃拳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