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一個年輕人牽著一隻金毛犬。白深一眼就認出是小周和小白金。
“看,這裡有水印,”路潯指了指照片的右下角,“今天早上八點照的。”
“你說得對,”白深說,“小白金確實很喜歡出去遛彎。”
“何止是小白金啊,”路潯笑了,“每隻狗子都喜歡好麼。”
白深頓時有點不知所措:“那些人能用來的威脅我的,就是最近兩個月和我打交道的人…和狗。我的家人都受到保護,這倒不用擔心。不過我的病人們……”
路潯想了想:“你是說,他們能查到你的病人?”
“也不全是,”白深說,“我接觸的病人大多和你差不多,身份職位比較特殊,基本都會對自己的資訊進行自我保護。但見面比較頻繁的那幾個肯定是會有風險的。”
“那他們也會查我的資訊了?”路潯問。
“從我這兒是得不到了,你所有資料我都已經燒掉了,”白深看著他嘖了一聲,“你的資訊還需要從我這兒查麼?jab那個團夥肯定早就摸得清清楚楚了。”
路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那現在怎麼辦?”路潯問。
“能怎麼辦,肯定是不能聯絡了,”白深說,“從根本連鍋端,解決了就行了。比起一味保護自己,還是主動進攻更有意思。”
路潯點點頭:“我覺得那個團夥現在肯定不是想弄死你,威脅你的唯一原因只能是你有利用價值。”
’怎麼個利用法兒?”白深坐在轉椅上,抬頭看著路潯,饒有興趣地問,“吃我的肉長生不老啊?”
路潯抬腿踢了一腳轉椅扶手,立即把白深轉向了一邊。
“幼稚。”白深說。
“你管我呢?”路潯笑嘻嘻地把轉椅踢遠了一點,自己迅速坐到背後的轉椅上,“來不來轉椅競速賽?”
“來啊,”白深蹬著地到了路潯的轉椅面前,“玩漂移,誰先倒誰輸。”
路潯勾起唇角一笑:“說真的,玩這個我還沒碰到過對手。”
他當然沒說,轉椅競速賽這麼無聊幼稚的遊戲,只有肖梟會陪他玩,恰好肖梟技術又太菜,這麼多年,他也還就真沒碰到過對手。
白深就不一樣了,他是常常坐辦公室的人,工作間隙休息的時候就跟無聊的同事們玩一兩把。不幸的是,和他玩過轉椅的糙漢們,後來全都找到女朋友了。
倒是他這個精緻男孩,一心沉浸在人間的玩轉椅、逗狗、養花等等一系列單機無腦小遊戲中無法自拔,抵擋桃花比拒絕嗑藥還要堅定不渝。
接下來是從現場發來的第一屆白鹿轉椅競速賽的實時戰況報道。
路潯使勁一蹬地,轉椅向白深沖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白深被撂翻在地。
路潯輕松奪勝利,搞得白深不服氣。
不服就再來一局,咦?門口是誰在嗶嗶。
“要是你能從這種無聊的遊戲中分散出一丁點注意力,注意到小芳天天往你的桌子上放一朵花,也就不至於現在還單身了。”李恪靠著門框,看著正躺在地上的白深,點燃了一支煙。
白深有點尷尬,正想說你都快三十了你不也單著嗎,又突然想到他和肖梟的事情。
路潯趕緊把白深拉起來:“摔到哪兒沒有啊?”
“沒,”白深起來拍了拍衣服,看向李恪,“有事?”
“吃飯,”李恪指了指自己的手錶,“人生第一大事。”
“哦。”白深把桌上的照片夾到了資料夾裡,走到李恪身邊。
“走啊,”白深回頭對路潯說,“你不跟我們一塊兒,誰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