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會議的談判還算順利,等到再處理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月了。
工作結束後兩人準備回城,臨走前找了個當地的特色餐廳,兩個人點的菜都是當地的辣口味,肖梟吃得有點受不住,嘴唇都辣得像抹了口紅似的。
“不對,好酒配好菜,”肖梟說,“喝杯白酒,交個朋友。”
路潯吃得沒他多,但也還是被辣到了,不過沒有就著白酒吃辣椒的打算,這點不要自尋死路的常識還是有的。
肖梟忽然起身往前臺走:“等會兒,見機行事。”
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參加這次會議的有三個深海的人,這會兒他們也正在這裡吃飯。十分鐘之前有幾個來路不明的人坐在他們旁邊的飯桌,沒有點菜,也沒有什麼大動靜。
估計深海成員也已經有所察覺,看得出現在三個人都有點不安,他們吃完飯就要去機場回深海總部,現在行李箱都放在門口的專車裡。
而行李箱裡,多多少少放著資料,要是被人搶了,就真是大事不妙了。
路潯不明所以地喝完果汁,朝肖梟的方向看過去。
前臺的電腦裡看得到監控,估計肖梟是想看看那些人有什麼動靜。路潯也算是見多了這種場面,他結了賬,走向深海成員坐的那一桌。
三個人像看到曙光一樣,畢竟路潯和肖梟的身手不是蓋的,要是待會兒真的發生爭執,好歹勝算大一點。
“兄弟,借個火。”路潯從兜裡摸出一支煙,他不抽煙,不過幸好早晨覺得冷把肖梟的外套搶過來穿了。
“車裡有。”深海的一個男人摸出車鑰匙趕緊扔給他。
路潯這才覺得好笑,哪有借個火跑那麼遠的?早知道編個漂亮點的藉口。
他攥著鑰匙,把手揣進外套兜裡,一臉輕松地走出餐廳。一出去就迅速沖進車裡,肖梟拉開車門鑽進來。
路潯瞄了一眼後視鏡,發動了車。
“上高速,”肖梟說,“今天給你過一把飆車的癮。”
後面尾隨著一白一黑兩輛轎車,估計是剛剛在飯店的那幾個心裡打著小算盤要搶資料的人。
“這麼多?”肖梟有點沒想到,“這得十個人吧。”
“沒那麼多,”路潯仔細打量了一番後視鏡,“白車在逼停黑車,白色轎車上面是深海的那幾個。”
“他們就三個人,還有一位女同志,”肖梟也盯住後視鏡,笑了笑,“哎,還挺漂亮。”
“這會兒別看美女行不行,”路潯汗顏,“走哪條高速?”
“收費最高的,”肖梟指了指,“一小時內開到荒郊野嶺。”
路潯嘆了口氣,開進了那條收費的高速:“到荒郊野嶺幹嘛?”
“野戰,”肖梟說,遭到路潯的鄙夷目光,趕緊解釋了一下,“郊野混戰。”
車開始加速,肖梟說:“有幾個兄弟們在前面,我讓他們在第二個休息站等著,我們可以一直開到那裡,那幾個人就能解決。”
“我怎麼覺得這麼懸,”路潯說,“真為了資料,咋早不動手,偏等到今天。”
“不想這個,”肖梟回答,“二話不說就是幹。”
“知道了。”路潯笑了笑,肖梟是個行動派,常常動作比腦子用得勤。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後面兩輛仍舊窮追不捨,路潯有點兒擔心油不夠。
“看!”路潯叫了一聲。
這會兒形勢有點變了,黑車竟然反在壓制白車。
“他們肯定知道我們有人接應,”肖梟說,“改換策略了。”
路潯嘖了一聲:“這是要劫人了啊。”
“到時候他們要是把深海的人給綁了,別說資料,整個後備箱都給他們,”肖梟目不轉睛地盯著後視鏡,“更何況上面還有個漂亮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