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第一個休息站了,”路潯說,“得在這兒施展下拳腳。”
肖梟笑了,朝他挑了挑眉:“老弟,榮辱與共,肝膽相照。”
路潯開始減速,把車開進休息站,利落地回答:“聽不懂。”
“算了,”肖梟放棄解釋,“就是幹。”
車還沒停穩,兩人就下了車,其餘兩輛車上的人也都跟著下來。這十個人這麼一言不發地往那兒一站,還真有點把其他遊客給唬住了。
路潯從兜裡拿出車鑰匙搖了搖,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沉靜。
他悶著頭往休息站的邊緣走,其他人都跟上來,一直聚到一座小山坡背後藏起來。
“先說說你們想要什麼。”肖梟交叉著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老子很他媽不好惹”的樣子。
“你們是誰,”那五個來路不明的人的其中一個說,看樣子地皮還沒踩熱,行內小紅人都還不認識,“跟他們幾個什麼關系?”
深海的三個人站在一邊,估計這幾個劫道的蠢貨小萌新只查過深海的資料,卻不知道枯葉蝶的這兩位瘋起來不要命的地痞流氓。
“還第一次見這麼不懂行情的,”肖梟有點無聊地蹲下去,陣勢搞得像黑社會老大似的,“要麼來動動爺爺的手指頭,要麼打道回府。”
那幾個人一臉懷疑地看著他,估計覺得他們自己個兒人高馬大,而對方還有個女生,實力占上風。
路潯把車鑰匙遞給了深海的一個成員,低聲說:“開到第二個休息站。”
深海的那個女生拿過鑰匙:“我去。”
幾個人警惕地壓了上來,肖梟起身往前站了些,四個人站成一排攔住了那五個滿臉寫著“人家超兇”的蠢貨。
“別沖動,你們要的資料,她去拿了,”僵持了一會兒,估計女生已經把車開到了高速道邊,肖梟轉向深海的兩個,“行李箱太沉,怎麼讓女孩兒搬啊?去幫著點兒。”
那兩個人有點覺得他不靠譜,兩個人留在這,能攔得住嗎?
“還要我數一二三?”肖梟無語地嘆了口氣,推了他們一把,“跑!現在!”
兩人一跑,那五個就像離弦的箭似的追過去,路潯擋住當頭的就是一記橫踢,第二個直接朝臉上揮了一拳,速度之快,跑出去的兩個深海的人都有點詫異。
“資料親手給組長,趕緊上車!”肖梟一邊撂倒一個俄羅斯大漢,一邊朝那兩個喊道。
趁有兩個還沒爬起來,路潯抓住手裡的這個男人仔細搜了一下,很快從他腰間抽出一把刀,一揮手扔遠了。
“幹架講究個……”他努力回憶最近剛學的成語,“赤手空拳。帶刀就沒意思了。”
他說著,把另一個人也放倒,從別人手裡奪過刀一把扔遠。
一直到把那幾個都放倒,肖梟才摸出了其中一個身上的車鑰匙。
“走,我的鹿,”他往外跑去,搖了搖手裡的鑰匙,“哥哥今天帶你兜風。”
路潯回頭以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瞥了還躺在地上叫苦連天的幾個人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回去報個相撲培訓班再出來混吧,哥幾個都是道上的,告辭了。”
說完,他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中國武術比賽,像模像樣地行了個抱拳禮,轉身英氣滿滿地跟著肖梟上了車。
雖說打倒那幾個人也不是難事,但他們好歹只有兩個人,加上那幾個橫沖直撞的,路潯竟然發現他們還是有點戰鬥力的。
“行嗎?”肖梟轉頭看了看他,“你鎖骨那兒被刀劃了一下。”
路潯摸了摸,傷口很淺,這麼一會兒血就流幹了,只隱隱有點疼。
“還說我呢,”路潯扯了一下肖梟已經被劃破的袖子,笑道,“您的胳膊該斷成兩截兒了。”
“哎,知道那幾個傻子要的是什麼嗎?”肖梟露出了一個標準的老奸巨猾的笑容。
“嘖,”路潯把他的臉拍回去,“看路吧,我的小命可在你手上。”
“跟你說話呢,資料,”肖梟說著有點興奮,“資料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