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心渝瞬間淩亂了。
她不知道原來古代的課堂還要先拿羅盤測測風水,簡直讓她一個無宗教信仰的二十一世紀好青年目瞪口呆,刮目相看。
老夫子繞著四周轉了一遭,倏爾面露微笑,將手中的羅盤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案桌上,隨後說到,“今日風水絕佳,宜,授課!宜,考問!宜,作詩!”
“咔”盛心渝的下巴又掉在了地上,這老頭簡直重新整理了自己的世界觀。
“好,現在夫子我來問上一問,你們可知陽春白雪出自何典故?”吳老夫子愛惜地撣了撣自己的褚紅色長袍,漫不經心地問到,嘴角的鬍子一翹一翹的。
盛心渝忽而想起在他們世界有句話講的是關於音樂的一個段子,想來竟然還和自己這樣的性子相符合,不由痴痴笑了聲。
吳老夫子正巧瞥見了,喚了聲,“那個正笑著的,你起來說上一說。”
盛心渝一聽夫子叫自己,立馬腦子不過水地回到:“夫子莫要問我,我這人不懂音樂,所以時而不靠譜,時而不著調。”
噗!包括洛錦歡在內的一席人頓時沒繃住,學堂之上笑成一片。
氣得吳老夫子跺了跺腳,就是沒辦法制止了那笑聲了去,不由大怒說到,“不許笑,再笑罰你們作詩一首。”
只是…無一人害怕他的恐嚇。
尷尬了……
“停停停!都不許笑了,給我以梅花為意作詩一首,五言七律皆可,平仄需齊整,快點!若是作不出來或作的不好,就罰中午不許用膳!”
此話果然制止了那笑聲,就連罪魁禍首盛心渝也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膽大妄為。不許用膳,這懲罰厲害去了,會死人的!
話罷,眾學子拿起了案桌上的紙筆或冥思苦想,或胸有成竹,唯獨盛心渝連毛筆都握不穩當,將那筆全把攥在手中,蹭了一鼻子的筆墨。
書堂內,飄著墨香又供有暖爐,盛心渝看著別人寫著寫著,就覺得眼前一片夢幻,緊接著直挺挺地低垂下了腦袋,打起輕微的鼾聲來。
直到…直到盛心渝口中的瘋夫子瞥見這位膽大包天的丫頭又埋頭在下面睡大覺。這才萬分不滿地大聲說道:“那位坐在倒數第三排靠窗的女學生,你的詩可作好了?若是作好了給大家讀上一讀。”
盛心渝被洛錦歡推醒後,站起身來揉揉眼,順勢擦了擦自己口角的哈喇子,迷迷糊糊地回道:“啊?什麼?瘋夫子是在喚我嗎?”
瘋夫子?聽到這個稱呼,吳山河老臉一沉,整個人都不好了。
盛心渝似乎感覺到周遭的氣氛不對,這才迷迷糊糊,打著呵欠淚眼朦朧地看向洛錦歡,她,剛才有什麼話說錯了嗎?
吳老夫子不悅地說到,“方才讓你以梅花為題作詩一首,你可是作好了?”
“作詩?”反應過來的盛心渝似乎還真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只是習慣了春困、夏乏、秋盹、冬眠的她剛才是真的控制不知自己身體裡面的洪荒之力睡了過去。
看她一臉痴呆樣,吳老夫子恨鐵不成鋼地說到,“行了,坐下來趕緊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