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盛心渝稀裡糊塗地就坐下了。
吳老夫子又隨口點到:“那就讓上次告假的人來念念自己的詩。”
盛心渝撇撇嘴又站起身來:“夫子,是我告的假。”
吳老夫子囧了:“坐下!”拿起羅盤,“那請羅盤方向為東南的人來讀。”
此話一出,學堂之中的所有學子的目光刷的一下齊齊看向盛心渝。
丫的,老頭子這是跟自己槓上了,盛心渝再次站了起來:“夫子,我就是東南方的那個!”
下面一片鬨笑,吳老夫子漲紅了老臉:“坐下!那就讓盛心渝來念!”
盛心渝望著已經到了跳腳邊緣的吳老夫子,誠懇地說:“夫子……我就是盛心渝……”
吳老夫子氣得脖子一歪,整個人張開嘴都不會講話。
眾人見此都要上去檢視,卻見盛心渝擺擺手,故作深沉地擼起了袖子。眾人覺得好奇,卻不知更讓大家驚掉下巴的是盛心渝直接向吳老夫子面前走去。
“你你你…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威脅恐嚇夫子是要被處罰的!”吳老夫子一看盛心渝這陣勢,瞬間幹瘦的身子縮了起來,倒是盛心渝一臉懵逼地繼續往前走。她能做什麼,她只不過想讓夫子知道自己是誠心不會作詩,再順便瞧瞧,剛才為了不讓自己睡覺她都把自個的胳膊掐青了。
盛心渝步步緊逼,吳老夫子步步後退,只逼得吳老夫子實在沒有地方可退,他這才將一直幹瘦到只剩下骨頭的手橫亙在盛心渝的面前,“小祖宗,我不讓你作詩了還不行嗎?”
盛心渝聽了這話樂了,早知道她走上幾步路就可以不用寫詩,她剛才直接睡覺不就好了,虧得自己剛才還響了好一陣,愣是逼著自己想那麼一首帶著梅花的古詩來。
既然知道夫子不打算要自己作詩了,盛心渝轉身顛顛地跑回自己的案桌前,就在快要落座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話:“夫子,學生方才只是想告訴你,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作詩的時候睡覺,為此我都連自個的胳膊掐青了,擼了袖子就是想給你看看而已。”
話罷,整個學堂靜悄悄的,就連洛錦歡方才都以為盛心渝是要找吳老夫子單挑了,誰知她只是為了做這番舉止來證明自己身子乏困。
噗!白於豈這下是聽明白了,他率先笑出了聲,緊接著眾學子鬨堂大笑。
“原來頗負盛名的盛小姐既貪睡又不會作詩,看來之前我是高估了盛小姐的能力!”不待盛心渝屁股將板凳坐熱,白於豈那欠扁的聲音就傳來出來,還不時挑釁地對著盛心渝遞來一兩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奶奶個熊!叔可忍嬸不可忍,盛心渝突然邪惡一笑,從袖子裡拿出一方雲繡帕子,對著白於豈揚了揚,說到:“誰說我不會作詩,我只是將這帶有梅花的詩作膩了而已,呶!看見沒,這帕子上寫的可就是我前幾日閑來無事打發時間作的一首。”
前幾日因為臥病在床,盛老爺和盛夫人又不許她出去,她閑得都快長毛了,為了捉弄喜鵲取樂。她讓喜鵲替她寫了一首“打油詩”還讓喜鵲最後唸了出來。
只是喜鵲還未唸完,她已經笑得在床上打了滾,沒想到今日倒派上了用途。
“莫要作弄我們,即是你寫的詩,剛才何不給我們讀上一讀。”白於豈盯著盛心渝手上的帕子,似乎還在辨別這丫頭是不是在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