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正欲叫住時煜解釋,他就已隱身入了拐角。
“黃鼠狼女士,你燻到我了。”紀三笙嫌棄的抽回手。
“三笙,姐知道你對昨天的事有誤會,姐只是,誒,姐會努力取得你的原諒的。”說罷,又粘在紀三笙身上。
“三笙,來,跟姐走。”黃淑顯得十分熱絡。
“三笙,咱們甜蜜時間呢地塊不大,除了阿煜和我的房間外就只剩劉佳亦的了。”黃淑朝一扇門走去。
順手只看去,是一扇頗有“年代感”的門。深淺溝壑布滿門面,門角有個宛如嬰兒頭大小的洞,洞邊緣還布滿鋸齒般的木屑茬子。
“就是這兒了,快進去休息吧。”黃淑拉著劉佳亦走向了走廊另一頭。
紀三笙伸出一根手指推門,嘎——嘎——如鴨子的叫聲,待門全開,撲面而來一股黴味兒。
開燈,嗞——嗞——開關接觸不良,白色的節能燈閃了幾下才全亮。
果然是寄人籬下,劉佳亦的房間讓她大跌眼鏡。十平不到的空間只有一桌一床一櫃,除這些外別無他物。
適應了黴味兒,紀三笙往裡踱了幾步,一張壁畫吸引了她的注意。
橫縱一米,裱在金色邊框裡的油畫,成了這間房裡最華麗的東西。隔著玻璃,紀三笙細細看著那副畫,畫中一個約莫八九歲,擁有一頭及腰長發的小女孩正蹲在沙地裡對著畫者回眸。
“好熟悉的感覺,我以前見過嗎?”她伸手,輕撫畫框。
順著畫框的紋理,她將手攀上了玻璃罩,順上,剛一觸碰到女孩的臉就如觸電般的縮回手。
紀三笙看著自己的指尖,剛才的點選感不是物理因素,而是由心而生。
“邪門。”她喃了一句就朝床邊走去。她沒注意到,畫中的小女孩其實是拿著竹條在沙地上寫字,幾道淺痕拼湊起來是一個字——笙。
紀三笙撚了撚手指,往臉上一彈,用天靈水做了個高階spa,又嘬了一口算是刷牙,累一天,該好好休息了。
坐床上,伸個懶腰,紀三笙一頭栽到枕頭上。
咚——
紀三笙手扶床沿慢慢坐起來,一手撐床框,一手扶腰。
“黃鼠狼報仇了。”輕嗤一聲。
待痛楚稍減些,她才站起來,跨出去,身後的床陷下一個大洞。
沒有看床的慘狀,她玉手一揮,一切複原。
“罷了,因果而已,本殿自食惡果就是。”隨後,閃身入了牆裡。
走廊盡頭房裡,一直期盼聽到什麼聲音的黃淑還未入眠。至於劉佳亦,很自覺的睡到了地上。
第二日,劉佳亦早早的起來,躡手躡腳走出房門,將後房一切收拾妥當後準備出門。
剛出門,就見紀三笙站在門外,像在等誰。
“走,跟我去個地方。”紀三笙直接拉起她往外走。
“劉佳亦,你房裡的那幅畫畫的是誰啊?”紀三笙先開啟話題。
“額,那個,我……”劉佳亦吱吱嗚嗚。
“不會耽擱太長時間,你只管跟我走。”她知道她的顧慮。
“好吧。”劉佳亦其實很願意和她聊天,“那幅畫畫的是我的妹妹,她叫小笙,和你名字的笙字一樣。”她說的小聲,一直盯著腳下的石子路。
“小笙,哈,真有緣,那她現在在哪兒?真想見見。”
“她,我也不知道,沒有預兆的來,又平白無故的消失。”劉佳亦的臉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