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外傷,也不是中毒,除了是發病以外,絕對沒有第三種可能了。
聞言,一眾老臣陷入了死寂,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老皇帝,他們怎麼都不能相信,這樣一個一代帝王會這樣草率的丟了性命,這件事到處都透著古怪,可究竟古怪在哪裡他們卻沒有任何頭緒……
這時常太師腦海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他猛地反應過來,“那個杯子!馬上去查那個杯子,陛下之前用那個杯子喝了參茶,裡面肯定有問題。”
“常太師,李公公可是親自嘗過那杯茶,這個您不會忘了吧,你別隻顧著扳倒本宮就口不擇言,否則您為官多年,還犯做這種事情只會讓人恥笑罷了。”
聶毅一字一句的輕聲開口,換來太子黨一派滿場喝彩,靖王一黨還有中立派此刻的臉色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件事嚴絲合縫,讓人挑不出一丁點不對勁的地方,好像理所應當就是如此,老皇帝的死也只是一場意外,可正因為是這樣才讓人覺得蹊蹺,但硬要挑出哪裡不對勁,所有人又都沒有答案。
“那遺詔呢!?陛下駕崩之前怎麼可能沒有遺詔,殿下不是被陛下特意招進去聽遺詔的嗎?”
常太師仍然不依不饒,聶毅卻冷冷一笑,“父王並沒有說遺詔,況且就算說了,也是與本宮說的,如今又怎麼會隨便告訴太師大人您?”
“我看你分明是故意設計好一切,藉機篡權,微臣瞭解陛下,他就算還有最後一口氣在也會牽掛朝政,不可能一言不留就撒手人寰!是你,一定是你親手害死了他!”
常太師再也剋制不住情緒,直接紅著眼睛咆哮出來,旁邊一眾侍衛馬上上前將他擒住。
“太師大人,你三番五次汙衊本宮,本宮都可以不計較,但凡事講究個證據,這件事事關父王的生死,這一屋子奴才都可以為本宮作證,可你有嗎?你有證據證明是本宮謀害了父王嗎,若是沒有你可要小心你這顆項上人頭了!”
聶毅的目光陰毒的像是要溢位來,對上這樣的視線,常太師陡然驚醒,“你——!我懂了,原來這些奴才也全都被你買通了,一切都是你的詭計!你這個逼宮篡位的劊子手!”
聶毅緊緊皺起眉頭,陰沉著張臉揮了揮手,“太師大人,本宮已經忍你很久了,但你這一次犯上作亂,汙衊父王與本宮,本宮斷不可再饒了你!來人啊,把他給本宮拖下去押入死牢,聽候發落!”
話音剛落,那原本壓著常太師的人直接將他往外拖,常太師倒在地上瘋狂的掙扎咆哮,“聶毅你不得好死!陛下會在天上看著你的,你不得好死!”
被拖出寢宮之後,他的詛咒仍然在耳畔迴盪,所有人此刻全都瑟縮著頭,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常太師忠心耿耿一輩子,奈何性情太過耿直,如今不管聶毅到底是孝子還是叛賊,沒有證據就只能認他是東宮太子,是皇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否則就是犯上作亂,哪怕是明哲保身,此刻也絕對不是開口的時機。
整個大殿一片死寂,一眾太子黨抓住時機一齊跪拜在地,“太子賢明仁厚,敦厚聰穎,乃大晟之幸,百姓之福,臣等懇請殿下順應天道,即刻繼承大統!”
有一個跪下的,一屋子的人也就接二連三的跪下了,哪怕是心有不甘和憤恨,此刻也不得不低下頭顱,因為沒有遺詔,沒有聖旨,聶毅只能是下一任新君,沒有之一。
“臣等懇請殿下順應天道,即刻繼承大統!”
群臣叩首,齊聲高呼,聶毅站在皇位正中間,居高臨下,看著滿朝文武匍匐在腳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閉上了眼睛,掩蓋住此刻瞳孔裡壓制不住的快意和笑聲。
朝拜之裡之後,他雷厲風行的將老皇帝的後事交代下去,朝臣全都退下之後,他看著老皇帝的屍首被抬出寢宮之後,終於全身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
他給自己沏了一杯茶,坐在本應該屬於老皇帝的?椅上面愜意的啜了一口,目光裡剛有了一絲愜意的時候,腦海裡突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像閃電一般瞬間劃過眼前,他倏地車站起來,速度快的差一點將手邊的茶杯掀翻。
他疾步走出去,環顧四周,努力回想著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臉色陡然陰沉下來,一眾侍衛趕忙迎上來,“殿……陛下,出什麼事了?”
“從晚宴到現在,你有沒有見到過聶暻?”
“靖王爺?”侍衛愣了一下,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從祭天儀式之後屬下就沒再見過王爺,不過在晚宴上的時候聽小太監說靖王舊病復發,身體不適,提前告假回靖王府了,陛下找他有事嗎,用不用屬下現在去請?”
聶毅危險的眯起眼睛,瞳孔裡瞬間掀起驚濤駭浪。
不對,不對……聶暻絕對不是告假這麼簡單!
腦海裡一個不可能的想法陡然冒出來,竟讓他直接冒出一層了冷汗,厲聲道,“你馬上去斂華宮找駱心安,就說朕現在就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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