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看他抓著她的手不放,只得嘆了一口氣,投降似的說道:“好吧,那我先給你吹吹,等一下再上藥。”
說完,她轉回來,俯在趙煊的身旁,往他傷口上吹氣。
吹了許久,一直不見他出聲,她覺得奇怪,抬目去看他,只見他正凝目看著自己,一副看得入了神的樣子。
花似錦臉上一紅,趕緊坐起身來,說:“我還是給你拿藥去吧。”
這一回,趙煊倒沒有阻攔她,他看著她給自己翻箱倒櫃找藥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來。
她給他的傷口吹氣,似乎真有著鎮痛的作用,本來他被她蹬了一下,痛得要死,可後來被她吹了吹,卻神奇地就不痛了。
很快,花似錦便拿著藥過來了,她給趙煊上好藥,幫他重新穿好袍子繫好腰帶,然後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
趙煊賴皮地躺在她的床上,卻問她:“你看著我幹嗎?”
“已經很晚了,五王爺打算一直賴在我這裡嗎?”她看著他,幽幽地說道。她直覺這人今晚又打算要毀她的閨譽了。
“本來我沒打算的,不過經你一提醒,本王忽然覺得,這真是一個好主意!”
“什麼意思?”她問。
趙煊伸手抽過來她的枕頭,霸道地枕在他自己的腦袋下,朝她狡猾地一笑,“如你所說,已經很晚了,本王打算今夜就賴在這裡。”
花似錦蹬得他的傷口又嚴重了,她心裡內疚得很,雖然知道他藉故滯留,但這會兒她倒不捨得趕他走,生怕他一走動又牽扯到傷口,會使得傷口更加嚴重。
“可是我只有這個單人的枕頭。”花似錦說道。
他瞥了她一眼,說:“你要是有雙人枕頭,那就不正常了。幸虧你只有單人枕頭,不然本王定然饒不了你。”
“我要是有雙人枕頭又怎麼了?我就是喜歡睡著雙人枕頭,喜歡那種滾來滾去的不行啊!”
“行,只要不是跟野男人滾來滾去的就好。”這話聽著像是開玩笑的,但是,由他嘴裡說出來,卻頗是嚴肅,再加上他盯著她那嚴肅的眼神,讓花似錦渾身一凜,她覺得她若敢真的跟野男人去滾來滾去的,他一定會捏死她。
她朝他翻了翻白眼,撇著嘴說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趙煊見她敢反駁自己,他明明聽到了,卻還問她:“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語氣陰沉,眼神陰冷。
看得花似錦又是渾身一凜,說道:“我說,你霸佔了我的枕頭,那我怎麼辦?你要把枕頭還給我。”
趙煊枕著她的枕頭,那隻枕頭應該是她自己做的,散出綠葉和茉莉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非常好聞。他喜歡這種味道,她身上就經常散發出茉莉的清香,他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因為喜歡她,而喜歡上了茉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