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低調,還讓解府看出他對花似錦的保護,看來解府平時一定暗中派人跟蹤了他。
前來彙報情況的人篤定地點點頭。“對,就是解府的人,當時有人看見了,但因為是解府的人,所以周圍的人不敢吭聲,也沒有上前阻攔。”
趙煊臉色難看,“你們五城兵馬司的人幹什麼用的?看見有人當街迷暈並帶走女人,你們也不管麼?”
“我們的人倒是上前問了,對方說他們帶走的是府上偷東西逃走的家奴。我們於是便沒有再說什麼。畢竟家奴是家主可以隨意處置的,我們管不著。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帶走的是濟世堂的掌櫃。”
趙煊重重地哼了一聲,表示他對五城兵馬司的不滿意。“除暴安良是五城兵馬司職責之一,你們就是這樣除暴安良的!”
語氣凜冷,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楊清不敢說話。本來制止街上暴行,就是他們的責任,現在趙煊過來追究,合情合理,他無話可說。
那個作彙報的家夥更是嚇大氣不敢出。
趙煊帶著楊清和濟世堂的大牛,一起來到解府。
解府門房一聽趙煊自報家門,哪裡敢阻攔,一邊讓趙煊進去,一邊派人飛快先跑去通知解首輔了。
在解府僕人的指引下,趙煊一行人來到了主人家的書房裡。
解首輔和他的兒子解祖峰正在下棋對弈,解首輔早就收到僕人的通知了,所以當他抬頭看見趙煊,他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趕緊起身相迎,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意,“五王爺一來,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你這解府的規模和格局,都快堪比皇宮了,還寒舍?”趙煊譏諷一句。
解首輔笑了笑,忽然高聲吩咐他的傭人道:“來人,給五王爺上最好的茶!”
趙煊手一擺,“茶就免了!我是來要人的。”
解首輔臉上依然堆著笑:“這就是奇怪了,不知五王爺到老夫府上要什麼人?”
“本王聽說,你們的人,今天在朱雀大街抓走了花似錦,想必解首輔也知道,這濟世堂,本王每月都有分利錢的,解首輔把花似錦一抓走,濟世堂就亂了套,濟世堂一旦經營不好,本王的利錢就深受影響,所以還望解首輔把花似錦交給我。”
“五王爺竟然惦記著濟世堂那幾個利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邊上的解祖峰說道,語氣聽著平淡,實則暗含著諷刺。
趙煊並不惱,只是俊眉一挑,說:“有什麼好不可思議的,濟世堂那幾個利錢也是錢!”說完,他轉身看向解首輔,“所以,解首輔趕緊把人交給本王,以免傷到雙方和氣。”
畢竟以前還差點要做成親家的,非要撕破臉皮就不好看了。
“五王爺有所不知,今天我的人確實在朱雀大街的市集上,抓走了一個人,但那個人,是我府上偷錢逃走的家奴,並非濟世堂的花似錦。五王爺找人找錯地方了。”解首輔微笑著,目光悄然睨了趙煊一眼。
趙煊皺著眉頭,心下自是不信。
“那個偷錢逃走的家奴,如今正被老夫斥令去關小黑屋,禁食兩天。”解首輔說,“王爺如若不信的話,老夫可以把那家奴帶上來給王爺瞧瞧。”
解首輔說完,使了個眼色。
旁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即刻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