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個所謂的偷錢的家奴被帶了上來,乍一眼看去,那家奴的身形,臉部輪廓,頗有幾分像花似錦,但實際細看,根本就不是。
趙煊心想,莫非因為身形和臉部輪廓相似,所以現場目擊的人看錯了?花似錦根本就沒有被解首輔抓起來。想想不太可能,就像上次自己拿朱雄要挾他一樣,這個老狐貍一定也會拿花似錦來制約自己。
再看眼前的解首輔和解祖峰,父子倆眉梢眼角傳遞的奸詐,分明就已經暴露出一個資訊,花似錦一定就要他們手上!
“五王爺,你看,這就是今天老夫府上,偷錢逃走的那家夥。”解首輔說。“五王爺該不會把她看成是濟世堂的花似錦吧。老夫看這個家奴,乍一看,倒跟花似錦有幾分相似呢。”
趙煊驀地目光陰寒,指節一根根地緊捏了起來,一副想要揍人的模樣。但很快,他神色恢複如常,盯著解首輔,語氣冷冷地說道:“既然解首輔家抓的不是花似錦,那就是一場誤會,本王告辭了!”
“王爺慢走!”解家兩父子表面上恭恭敬敬地把趙煊送到門口邊上。
等趙煊走後,解首輔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慢慢地褪了下去。
“爹,您說趙煊會不會相信咱們的話?”解祖峰問。
“管他相信不相信,反正只要花似錦在咱們手裡就好。接下來咱們要幹一番大事,風險可能也很大。咱們手中有了花似錦,趙煊想對付咱們,怕也會投鼠忌器。”解首輔說。“在咱們舉事之前,一定要把花似錦看好,千萬別讓她跑了。”
“孩兒知道。”解祖峰應了一聲。
……
趙煊寒著臉離開瞭解府。
楊清和秋月,李廣和張沖跟在他身後。
別人見趙煊冷肅著臉,都不敢吭聲。
只有李廣頗得他信任,敢於出聲問道:“王爺,您相信解首輔的話麼?”
趙煊搖搖頭,“本王不相信。”
“那麼,您的意思是,解首輔說的都是謊言,花掌櫃確實是在他手裡?”楊清也問了一句。
趙煊嗯了一聲,臉色仍然凝重。
“那咱們就這樣走啦?不救花掌櫃啦?”秋月問。她在為花似錦擔憂。
“怎麼救?解首輔那老東西,他若是有心想要藏一個人,你豈能輕易找得到?”趙煊說,“放心吧,他把花似錦抓起來,我猜他一定是想拿花似錦來制約我。所以花似錦暫時不會有事的。”
“這解首輔也太可惡了!”秋月氣憤地說,“抓個女人當擋箭牌,算什麼好漢!”
趙煊回到了德王府。
剛在書房坐定,他就吩咐李廣說:“你分別到張府和信國公府去,把駙馬爺張斐和信國公請過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