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皺著眉,感到深深的不公平,他給她的這兩個選擇,非常不合理,大有強買強賣的意思。
“我可以都不選嗎?”她問。
“你敢不負責?”他盯著她問。
“我不是不負責,只是賠我自己給你,我好像虧大了。”她低聲喃喃地說道。
本來只是說給自己聽的,沒承想他聽到了。
“你說什麼,賠你自己給我,你還虧了?”趙煊的自尊心,彷彿受到打擊了,他臉色非常難看。他利索地重新系好了袍帶,整了整衣著,然後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他深深地看了花似錦一眼,撂下一句話:“不識好歹的家夥!”
說完,他再也不理會她,邁步走向門口。
花似錦見他好像生氣了的樣子,內心竟然有些難受起來。她很想喊住他,跟他說,她其實並不嫌棄他,她只是不喜歡將來跟他的一堆小老婆,共同分享他的愛,她受不了那種日子,所以沒辦法將她自己賠給他。
然而她嘴巴動了動,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她感覺自己活得真是糾結。
趙煊前腳出去,石榴後腳就跨進她的房間裡來了,一見她在那裡發愣,就問道:“花姐姐,你跟五王爺吵架啦?”
“沒有吵。”花似錦輕籲了一口氣說。
“那五王爺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嚇死我了,五王爺看上去彷彿很生氣的樣子。”石榴撫著胸口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倆吵架了呢。”
花似錦聽了,內心沒由來的又難受起來。這種難受來得奇怪,他生氣就讓他生氣好了,她卻莫名其妙地跟著難受,真是詭異。
……
這幾日,太子被老皇帝禁足東宮,解首輔在家裡惶惶難安。
鳳凰亭上發生的事,解首輔略有耳聞。他知道,太子並非皇帝親生的事實,老皇帝早就知道了,恐怕接下來,就要開始清算解皇後和解家了。
“爹,這可如何是好?”解祖峰問道,“不但太子被禁足,姐姐也被限制了行動自由。咱們解家這一次,只怕兇多吉少了。”
解首輔沉吟了許久,陰沉著臉說道:“這一切,都怪趙煊。聽說趙煊為了報複你上次在雲州城刺殺花似錦,所以故意把朱雄養在德王府裡,時刻刺激解家的神經。太子跟朱雄在鳳凰亭相見的時候,趙煊還悄悄安排皇上躲起來觀看,所以皇上才知道,太子並非他親生的這件事。”
解祖峰氣得擂桌,“這趙煊也太可惡了。以前他不聲不響了,我們都以為他並沒有奪嫡的意思。結果現在看來,他才是野心最大的那個。”
頓了頓,解祖峰又皺起眉頭說道:“他後來不是喜歡上花似玉了嗎?怎麼還會為了花似錦的事報複我們?”
“趙煊這人狡猾得很,花似玉只是他的幌子而已,花似錦才是他想保護的女人。”解首輔說道。
解祖峰“哦”了一聲,又想起太子的事,“眼下咱們解家該怎麼辦?”
“目前朝中大臣,看在我的面子,太子的支援率還是居高不下的。倘若皇帝一露出想要除掉我們解家的殺氣,我們馬上鼓動太子篡位,逼迫皇帝下臺。”解首輔說。
“鼓動太子篡位的話,朝中大臣需要上下打點,這需要不少錢呢。”解祖峰說。
“為父做官這些年,從太子被送進宮去冒充你姐姐兒子那時,早就為這一天儲備了不少銀子。”解首輔說。
解祖峰喜出望外,“父親的意思是,太子如果舉事,咱們有足夠的銀子支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