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點點頭,不假思索地回答:“算!”
花似錦愣了下,沒想到他會回答得這麼幹脆。
她以為憑趙煊近來跟花似玉打得火熱的情形來看,花似玉在他眼裡,應該不能算是一隻蒼蠅才對。
“既然算是一隻蒼蠅,為什麼你還跟她打得火熱?王爺知不知道,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在流傳你跟花似玉的緋聞。”花似錦說。一想起那個緋聞,她心裡還真有點不是滋味。
趙煊的目光,望進她的眼裡去,“有時候為了達到某個目的,也不得不跟一隻蒼蠅周旋。這,就是我跟花似玉打得火熱的原因。至於我跟花似玉的緋聞,就讓它繼續流傳吧,流傳得越厲害越好。”
花似錦一頭霧水地看著他。聽他的語氣,他是故意和花似玉打得火熱,故意製造和花似玉的緋聞。只是,他這樣做是什麼目的,他並沒有說。
“看事情,永遠不要只看表象。很多時候,表象都是假的。”他繼續揉亂著她的頭發,故意把她的發型揉得醜醜的,看起來要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他看著她那亂亂的醜醜的發型,滿意地露出微笑。
花似錦並不知情,這家夥在不知不覺中,把她的頭發揉成了鳥窩。
此時石榴把治燙傷的藥膏拿來了。她把藥膏遞給花似錦,然後看了一眼頭上猶如頂著一鳥窩的花似錦,目光古怪。
頭發亂成鳥窩的花似錦兀不自知,問石榴道:“看我幹什麼?我哪裡不對勁嗎?”
趙煊目光冷冷地從石榴臉上掃過,帶著警告。
石榴本來想提醒花似錦,然而被趙煊那帶著警告的目光一掃,她忙縮了縮脖子,哪裡還敢提醒花似錦,只得忍著笑,搖頭說:“沒有不對勁,挺好的。”
花似錦點點頭,信了石榴,接過石榴遞來的燙傷膏,抬目對趙煊說:“把手伸過來。”
趙煊第一次非常聽話地把手伸過去。
察看著他手掌上,被燙紅的面板,她一邊給他擦藥一邊問:“疼不疼?”
一點小燙傷,對於他在徵戰中曾經負過的重傷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他說:“疼!”
其實他是貪戀她的手指沾著清涼的藥膏,在他手背上肌膚輕輕擦過的感覺,舒服得他渾身每個毛孔都張開來。
“塗好了。你這手暫時不要沾水。”她叮囑道,準備蓋上藥膏。
“再給塗塗!挺舒服的。”他竟然無賴地要求她。
花似錦風中淩亂地看著他,“這藥塗一點就好,一次不用塗太多的。”
他其實只是藉著塗藥的時機,讓她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多擦幾下罷了。
“小氣鬼,不給塗就算了!”趙煊佯裝生氣地站了起來。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準備要走了。“我得回去了。”
花似錦聽了,心微微有些失落,“你不吃過午飯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