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含糊的說:“阮煜豐是個很熱心的人,只是感情的發展不是誰能預測的……”
“他既然是熱心,哪來的惡作劇?”馬蘇打斷了馮喆,眼睛裡都是審視。
看來趙英武那件事只是馬蘇不願去武陵的原因之一,對感情有潔癖才是馬蘇不愛搭理自己的最終因素。
馬蘇是在為好朋友亓思齊抱打不平。
“我那時和女朋友之間有一些誤會,阮煜豐見我消沉,以為我沒有女朋友。”
“你當時吵架的女友現在是你妻子嗎?”
“是。”
馮喆被馬蘇問的煩躁了起來,心裡在罵趙觀海和他兒子一樣淨是會給自己添堵,但是自己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且還非請到馬蘇不可。
馬蘇這時卻說:“今晚是在至真酒店聚會對吧?”
這真是出人意料,馮喆高興的說:“我派人來接你。”
“不用,我認識路。”
馬蘇說完一副逐客的架勢,馮喆出了研究院看看時間,打車又去了亓思齊家。
亓思齊剛剛起來,還在洗漱,她嘴裡咬著電動牙刷過來給馮喆開了門,寬松的睡衣下玲瓏的身軀顯示了女人的嫵媚,馮喆不敢多看,進去坐下,亓思齊漱著口說想喝什麼自己去冰箱取,馮喆將那個比自己還高的冰箱門開啟,裡面琳琅滿目的飲料和食品,拿了一瓶水轉身,看到亓思齊沒關臥室的門正在彎腰換衣服,那小巧的幾近於無的黑色三角褲包勒著豐滿白亮的臀像是鐳射一樣的刺眼,他心髒咯噔咯噔的急促跳躍著,連忙扭頭重新坐下。
亓思齊下面穿了一條牛仔褲出來,上身是一件印著團省委青年志願接力的字樣,涼鞋將白淨的腳趾頭露著,還有鮮明的指甲油。
“時間剛剛好,正好吃午飯,我叫馬蘇一起。”
亓思齊說著斜斜的躺在沙發上,馮喆說自己去找過馬蘇了。
“她就那個脾氣,技術性的人才,不喜歡看人臉色。她要不是父母年紀老了,早就出國不回來了。”
“哪個人能降服了她?”馮喆故意的說:“你也對朋友太不負責了,該給她操心介紹個男的結婚。”
“我給她操心,誰操心我啊?”
亓思齊說著剜了馮喆一眼。
這話題沒法繼續,馮喆就說自己去見過馬蘇了,她也答應今晚和那些專家學者去至真赴宴,亓思齊一聽納了悶:“她答應了?你怎麼說的?你給她說什麼了?”
馮喆不想說這個,問:“你餓不餓?走吧。就算你不操心她,她就不能關心你?”
亓思齊拿了車鑰匙背了包,冷不丁的丟了一句:“她說我身邊的男人都是於連。”
馮喆聽了惱火:“那她身邊都是唐璜!”
司湯達筆下的於連是出身低微,為了躋身上流社會不擇手段男子的代名詞,而拜倫筆下的唐璜卻是身份高貴生性風流男子的代表,亓思齊一聽“啪”的將汽車鑰匙扔到了馮喆身上,瞪眼說:“我不去了。”
“那我就將你這輛邁巴赫給賣了,起碼能值一頓午餐錢。”
“去去去,你趕緊去!”
亓思齊轉身要往沙發上坐,馮喆過去一把拉著她的手說:“念在你提供車的份上,分贓要有你一杯羹。”
亓思齊被馮喆一抓手就愣了一下,全身不由的緊繃,嘴上卻說:“誰跟你一起當賊?”
像亓思齊這種女人很少有人敢對她粗魯,馮喆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她倒是乖乖的跟著到了門邊,這才甩開了馮喆的手,將太陽鏡戴好。
兩人坐在車上,由馮喆開車,他忽然問:“你那會說的剛結婚就離婚的,不是馬蘇吧?”
“什麼呀,我說那個都懷孕了,你看馬蘇像是生過孩子的?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