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豬對龍族的人一向都是十分的不待見,她說這話我也沒多想,只當她是隨口嫌棄,並沒有惡意。
“別這麼說羽然,她和那群泥鰍不一樣。”
“想知道他倆現在在裡面幹什麼嗎?”她湊到我耳邊,小聲說。
那個角落十分隱秘,一對小情侶來電影院這裡,還專門選了個這樣的位置,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總是不好意思去攪了人家的好事。
“不了吧,人家談戀愛,我們湊什麼熱鬧,看電影看電影。”
“也對,人家的事我幹嘛要管。”
豬豬聽了我的話,不再向常笙那裡看,開始喝著飲料跟著劇情笑起來。
散場人流不少,本來打算抓緊出去,免去遇見常笙他們倆的尷尬。羽然臉皮薄,遇見了又要害羞好一陣子。
越怕什麼就來什麼,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見豬豬雙手抱懷,顛著腳尖,一臉不爽地盯著常笙。我的一個駐足擋住了衛生間出口的道路,身後的人碰了碰我。
“貝貝……”羽然的語氣中帶著些驚慌,我把她嚇到了。
“啊,這不周末嘛,我和我姐來看電影,你們繼續玩,繼續,我先走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心虛,總覺得是偷窺到了人家的小秘密,拉著豬豬就往出口走。
“等等。”豬豬甩開我拉著她的手,兩步走到常笙跟前。
“小子,胃口挺大呀。”
她說的沒頭沒尾,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常笙聽見之後卻楞了一下,臉上一閃而過緊張,但很快又換上了一副親近的面孔。“姐姐什麼意思?”
“沒什麼,小孩子注意點腸胃,撐出個什麼毛病可就不好了。”
羽然緩慢地湊到常笙身邊,露出小獸見到捕食者的畏懼。她面色發白,卻仍然努力地撐著,兩隻手抱著常笙的一隻手臂,像是在尋求保護,又像是要和常笙共同迎敵。
“你如果真的在意貝貝,就不要糟蹋了她一片好意。”這句話是沖著羽然說的。
看電影遇到的這個小插曲讓豬豬徹底沒了興致,我只得悻悻地跟在她屁股後面回家。
“豬豬你就那麼討厭龍族的人嗎?還是有其他原因?”
我起初只當她今天對常笙和羽然說的那幾句語氣不善的話是出於對龍族的不喜,但仔細琢磨一會兒,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
“常笙,命格極貴,活不過成年。就算是按照古人的規矩來算,離弱冠的年紀也就只有兩年。這種人都是體弱多病,然後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你看常笙,看的出他體弱、多病嗎?”
“他每年運動會都是長跑冠軍呀,怎麼會體弱多病。也許他最後是無疾而終呢,就突然一下就不行了那種。”
“不可能的,他在借用別人的精氣,應該用的是一些旁門左道,借的精氣都是零零碎碎的,掛在他身上難看的要命。”豬豬說的斬釘截鐵,沒有一丁點的遲疑。“應該很長時間了,不然他不可能一直都是體魄強健。命格太重會損耗人的精元,但如果這個人精元足夠多,那他就能和身上的命格抗衡,安心享用其帶來的種種好處。”
“你是說……常笙和羽然在一起目的不單純!”
“我本來也沒指望那隻麒麟真的會把常笙吃掉,但我還真沒想到她能傻到把自己送上門供人家享用的份上。哎……可惜了,挺幹淨的一隻小麒麟。”
老人家告訴我們,勸和不勸分。這話用在羽然和常笙身上那就是句屁話,我非得把他倆分開,把那個該死的常笙有多遠踹多遠。
“羽然,你聽話,常笙他會害了你的。”我們倆待在她的寢室裡,我開始苦口婆心地勸她離開常笙。“你最好離開這裡,越遠越好,讓常笙永遠找不到。”
她坐在床邊,看不出態度,也不說話。
“他,他真的不是好人!”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兩手抓著頭發,在寢室裡來回踱步。
“貝貝,我都知道,我是自願的。”
半晌,她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話。
哎,她果然知道。既然當初就是奔著常笙這一身紫氣而來,離得近了怎麼會看不見豬豬說的那些個難看的零碎。她知道,但是選擇幫常笙。
“常笙他,他沒有強迫我,都是我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