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有什麼好,一個兩個的都對他死心塌地。我現在懷疑李梓源就是上一個被他借了精氣的人,不然也不會被我踹了一腳就昏迷不醒。”我稍微冷靜了一下,開始理清脈絡。“這學校裡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迫害過還不自知,你既知道他這樣的人,為何還要幫他,羽然,你的血能有多少,支撐的了他一世嗎?你是在和天鬥。”
“李梓源是和他做的交易,用進入那個圈子作交換,借她三年的精氣。”
“你說什麼?!”
簡直後悔莫及,我到底把羽然推給了一個什麼樣的魔鬼。
“常笙背後幫她疏通關系,她自己同意的付出三年的精氣,以此保證她高中三年都待在那個圈子裡。還有,常笙借過的所有精氣都是當事人親口同意的,他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報。”
“羽然,你的意思是,常笙沒有做錯嗎?”
不可置信地看著前些日子還是溫良恭純的小麒麟,哭著求我救她的一個傻孩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他錯了。我不能讓他繼續錯下去,所以,貝貝,我得幫他。”
言盡於此,沒有必要再勸下去。
“羽然,你記住,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不會眼睜睜看著我珍惜的人捨身去飼喂一個魔鬼,他常笙不配!”
摔門而出,結束了這一場極不愉快的對話。
當天夜晚,我洗漱完畢,平複心境,盤腿坐在床上。
“你要許願是嗎?”豬豬叼著牛肉幹,一個躍起跳到床上,歪在了我腳邊。“想好待會許什麼樣的願了嗎?是讓羽然忘記常笙,還是讓常笙忽視掉羽然?”
“不,我要讓常笙不能再傷害羽然,不能再傷害其他任何人。”
腦海中響起一聲微弱的鈴聲,我雖然心生疑惑,但已經定契便無法逆轉。
“要吃點嗎?程逸買的,很好吃。”我一睜眼就看見豬豬推到我手邊的一包牛肉幹。“你呀,皇帝不急太監急,那小麒麟都說了是自願的,你還操什麼閑心,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有了這個和自己定下的契約保障,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安心了不少。盡管羽然和常笙仍舊是出雙入對,感情越來越好,但我總算不用時刻吊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死盯著羽然。
“喂,我說,你和羽然鬧別扭了?我怎麼看你倆最近在一起的時候少了很多呢,以前你倆可都是上廁所都要一起去的。”週五晚自習下課,我去謝大頭辦公室送一週的班級工作總結。
“你一個男老師成天盯著女同學上廁所,咦……”我撣了撣假裝存在的雞皮疙瘩,嫌棄地轉身離去,並沒有回答他。
不過,謝大頭說的對,羽然和我的關系的確大不如以前了。
那次的不歡而散,之後羽然主動和我說話。我看的出來她很努力地想要維持我們之間的關系,可我做不到,我一看見她和常笙在一起我這心裡就不是滋味,特別想上前把常笙踹開。
要說羽然是顧及我對她的救命之恩,那常笙放下身段和我示好我確實是沒想到。
但願,他對羽然的好有千分之一是真心的。
校園裡沒了我和羽然往日的嬉笑打鬧,日子過得無趣至極。總算捱到了放寒假的日子,可連著幾天獨守空房讓我更加鬱悶。
“豬豬,公司好玩嗎?”
晚上豬豬下班後回到家中,程嘉銘和程逸要晚一些,轎車跑的再快也沒有神仙跑的快。
“好玩呀,有程逸在當然好玩了。”
“你和逸哥表白了沒?”最近八卦豬豬和逸哥之間的進展成為我的一項重要的日常任務,每晚例行盤查。
“表白,你在開玩笑嗎?我和他表白,老孃哪點配不上他,應該是他上趕著追我好不好?”
“那,逸哥開始追了嗎?”
“你走開,擋著我看電視了。”
惱羞成怒的豬豬一腳踹在我腿上,不過我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小崽子了,隨便一腳就能被她踹飛,此刻我坐在沙發上,穩如泰山。
新年臨近,最近還下了幾場很像樣的雪。院子裡是我一個人堆得大雪人,移栽回來的香樟樹雖然上了防寒措施,但還是沒有活過它在新家的第一年,已經徹底幹枯。
我起身到廚房倒了一杯白開水,雙手捧著水杯。溫熱的水透過玻璃滲透出暖意,朦朧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