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眼前一亮,道:“這小鬍子有點能耐啊,怪不得敢口出狂言。”
此言一出,不少詠春堂的弟子都對他投來敵視的目光,就連徐若曦也惡狠狠的瞪著他,顯然對於他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很不滿。
姜山苦笑,很識趣的選擇了閉嘴,自己也就是實話實說而已啊。
見到王明堂攻勢已到,梁永春也不敢大意,腳跨二字鉗羊馬,腳下生風,左手攤掌拍王明堂正拳,右手伏手擋正拳,一拍一擋,大大化解了王明堂這正拳的威力。
“葉問的傳人。”姜山笑著道,一眼就看出了梁永春的來路。攤掌和伏手都是葉問將詠春拳融會貫通後獨創絕學,梁永春既然那用的是這一招,很顯然就是葉問派系的傳人。
的確,梁永春這個派系的祖師爺的確是葉問,他爺爺正是葉問的弟子之一。
徐若曦有些驚訝的看著姜山,似乎很好奇姜山為什麼什麼都知道。
姜山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
但此時,王明堂的臉上卻浮現一道狡黠的微笑,大喝一聲,被削弱的拳頭再度猛沖而出。
“二段勁!”姜山皺了皺,不由得驚嘆了一句。這小鬍子果然不是一般武者,竟然已經修煉出了空手道中的二段勁。
一般來說,常人出拳,拳頭被擋住,勁力就會被化解,從而威力大減。可要是能夠修煉出二段勁,非但不會讓拳勁削弱,反而會産生更大的威力,因為第一段勁力是又力而發,而第二段勁卻是由勁氣而發。
低等武者只會用勁,高等武者便會用氣。
二段勁一出,王明堂拳頭便勢不可擋,沖破梁永春的防禦,直接連帶著梁永春的雙掌鑿擊在梁永春的胸口。
梁永春驚訝之餘,想要反擊已然不能,身體頓時踉蹌的倒退了數步,同時只感覺胸口一陣發悶。
非但如此,他的兩隻手被王明堂的正拳打中,也遭受重擊,不由自主的開始打顫。
王明堂借勢追擊,一記前踢蹬向梁永春的面門,同樣帶來一陣拂面勁風。
梁永春只能被動防禦,身形連連倒退。
下方的詠春堂弟子都為梁永春捏了一把冷汗,顯然他們也看出梁永春在節節敗退,在王明堂的攻擊之下只有被動防禦的份兒。
“唉,輸了。”姜山很無奈的嘆了口氣,雖然梁永春已經很不錯了,但顯然和王明堂還是有一段差距。
雖然王明堂這人是狂了一點,但不得不說他的確是一個習武的天才,只可惜心已經壞了。
心不正,就難尋大道,王明堂或許現在還未發現,但在未來他會發現自己在武道之上將寸步難行。
相反,梁永春雖然資質不如王明堂,但他的心正,姜山相信在未來的五年之內,他就能夠超越王明堂。但現在,他絕對不可能是王明堂的對手。
他一說梁永春要輸了,梁永春的弟子們頓時就對他投來了殺人的目光。
“我說你到底幫那邊的?你是不是也跟那些東洋人是一夥的?”一個女弟子怒沖沖的走了過來,大聲對姜山質問道。
“你這樣的人簡直是敗壞了老祖宗的顏面,華夏人輸了你很高興嗎?”另外一個弟子附和道,同樣看姜山不順眼,從一開始這人就在那指手畫腳,而且老是打擊他們的館主。
“小子,我奉勸你最好閉嘴,要不然別怪哥幾個對你不客氣。”一個大漢冷哼道,他已經有想要教訓姜山的沖動。
姜山哭笑不得,在一群弟子的聲討下不知所措,旋即對徐若曦投去求助的目光,哪知道這丫頭倒好,完全不看他,跟不認識他似的。
姜山這一下臉都綠了,不帶這樣玩的。
“就是,這樣的人太令人惡心了,居然幫著外人說話,我羞於與你這樣的人為伍。”更氣人的還在後頭,當徐若曦發現有些人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她的時候,她立馬和姜山撇清了關系,就像姜山就是瘟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