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足立、前弓踢、手刃、掌切,一氣呵成,王明堂越打越順手,穩穩的佔據了上風。
梁永春在王明堂的輪番攻擊之下有些體力不支,呼吸也開始急促,並且動作也漸漸變得遲緩。
看到這裡,神拳社的弟子們全部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撐不住了。”一個東洋人頗為得意的道,他們大東洋帝國的空手道才是最強的武術,什麼詠春拳根本就是笑話。
在神拳社的那些華夏人沒有說話,他們的表情都有些難看,這些東洋人太囂張了。
終於,梁永春在王明堂的一記猛烈的膝撞之下整個人仰頭倒飛出去,而後狠狠的落在地上,鼻血橫流,在王明堂那一腳之下,梁永春的鼻樑骨被踢斷了,如今鼻血和淚水混在一起。
震驚,不甘,此時是所有詠春堂弟子的心聲。
一榮俱榮,一辱俱辱,身為詠春堂的弟子,看到師傅被一個東洋人打敗,他們心裡也很難受。
唯獨姜山像是早有預料一樣,面色無恙。
梁永春想要站起來和王明堂再打一場,可王明堂卻一腳踩在梁永春的胸口:“怎麼?不服氣啊?”
梁永春面紅耳赤,被王明堂這沉重一腳踩著,他根本無法站起身來,此時恥辱的連死的心都有了。
“混帳,放開我們的館主。”詠春堂的弟子逼了上來,見到館主受辱,他們自然都是義憤填膺。
而神拳社的眾人也很配合將那些弟子圍成了一團,同樣是面色不善,王明堂擊敗了梁永春,這讓他們士氣暴漲。
“那個小鬍子好討厭,我想揍他怎麼辦?”徐若曦回過頭對姜山說道,一張俏臉氣得紅彤彤,顯然也很生氣。打贏就行了,幹嘛還這樣侮辱人呢。
“那就揍吧。”姜山笑了笑,語氣平靜的道,就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你說的是真的?”徐若曦驚喜的看著姜山,是啊,要是這家夥出手的話,那個小鬍子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吧?徐若曦親眼見到姜山用一支圓珠筆殺掉了好幾個持槍的兇狠殺手,這王明堂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像姜山那麼厲害都不怕子彈了吧?
“當然。”
聽到姜山肯定的回答,徐若曦終於有了底氣,就像是被教唆的壞孩子,笑得花枝亂顫,也笑得很不懷好意。
她直接脫下自己的平底鞋,然後就朝著王明堂丟了過去。
平底鞋在天空中劃過一道華麗的拋物線,然後穩穩的落在了王明堂的頭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靜!死一樣的靜!
似乎誰也想不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偷襲王明堂,而且偷襲就算了,竟然還是以這麼羞辱的方式偷襲,丟一隻鞋子過來算怎麼回事?
“誰?是誰丟的鞋子?給我站出來!”王明堂怒了,瞪著眼睛在人群中掃視。
梁永春一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是誰丟的鞋子。
“是我丟的!”徐若曦大大咧咧的道,她這一開口,頓時所有人都回頭看著她,徐若曦一下子就成為了人群中的焦點。
徐若曦怡然不懼,臉上帶著從容的笑容,反正有姜山給她撐腰。
看到丟人鞋子的竟然是個小美人,在座眾人都有些傻眼了。
王明堂陰沉著臉,怒道:“為什麼用鞋子砸我?”
“因為我看你不順眼!”徐若曦理所應當的道:“誰讓你欺負人來著?身為華夏人居然忘本,丟了你祖宗十八代的臉,你個鼈孫兒。”
靜,又是死一樣的靜!
徐若曦的話可謂是一鳴驚人,他們都懵了,罵人罵得這太感,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尤其是最後那一句鼈孫,把他們所有人都逗笑了。
王明堂被徐若曦的話給氣得表情猙獰,斥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我只不過朝著一個以為出國幾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鼈孫兒丟了一隻鞋子而已。”徐若曦洋洋得意的道,面對王明堂她不由得有一種優越感,像她在外國留學那麼多年都從來沒把自己當作是外國人,相較於這個小鬍子,自己簡直就該被稱之為一等良民啊。
“你以為你是女人我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是嗎?”王明堂冷笑了起來,看著徐若曦的目光就如同狼盯著羊似的,充滿了侵略性。
他已經打算要好好收拾徐若曦一頓,而且還是在床上的那一種,他要徐若曦知道得罪他王明堂的下場。
以王明堂師傅的影響力,王明堂一點也不擔心會有什麼後果,沒有人會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即便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是他幹的。
也就是說,就算他現在把徐若曦擄走帶回家為所欲為,只要把尾巴處理幹淨,即便徐若曦是事後報警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有了他師傅這一張虎皮,王明堂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笑得也越發的陰沉和不懷好意了,並且冷笑朝著徐若曦這邊走了過來。
見到王明堂不懷好意的走了過來,徐若曦也有些慌張,一邊警惕的盯著王明堂,一邊頭也不回的對姜山催促道:“行了,該你上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