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們身後適時的響起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像是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略微曖昧的氣氛,大大方方地打斷了他們:“斑,過來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是佐倉朝子。
她就站在不遠處,挺直脊背,放鬆肩膀,表情沉在了陰影之中。
七草輕輕推著斑往醫療室走去,然而卻被斑攔在了門外,他一隻手撐在門板上,完全擋住了她的去路,像是要收買路費的小霸王,語氣囂張地說道:“好了,你就只能到這裡,不準再進來了。”
七草露出了疑惑的眼神,斑卻忽然湊近她說道,略帶著調笑的語氣說道:“我可是要脫衣服,你羞不羞。”
“沒事,我不把你當男人。”
七草一句話,顯然打擊到了斑那初具規模的男人自尊心,但是他只消沉了半秒鐘,便誠懇地說道:“拜託,十年,你的醫療忍術的話,我實在是不放心啊。”
七草愣了兩秒,越過斑的手臂看向已經在屋內的佐倉朝子,再一回神,就看到斑期待而別具深意地注視著她的目光,她被撞破心事,不屑地看向一旁小聲“切”了一聲,轉身走開了。
斑看著七草離開的背影,醫療室走道上的燈壞了,光線氤氳而模糊,而她就在那裡,一身白色的衣袍上卻有精緻繁複的暗紋,行動間裙裾翻飛光芒閃爍,腰肢纖細身姿頎長,微淺的栗色長發柔柔的垂在身後,像是一匹最精細的綢緞。
“斑?”
佐倉朝子疑惑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急忙回過神,往屋中走去。
他脫掉了外袍,盡管見過許多次了,佐倉朝子還是不住地感到心驚,她一點點拆開斑身上那些纏繞全身卻早已被血汙浸染成暗紅色的繃帶,無數大大小小的傷口遍佈全身,血已經凝結住了,在裸、露的肌膚之上縱橫交錯形成一道道駭人的傷口,有些地方甚至皮肉外翻深可見骨。
“佐倉?佐倉?”
那具殘破的身體的主人輕聲叫了一句她的名字,明亮的眼睛望向她,讓她回過神來,他輕輕笑了笑,偏過頭去,假裝沒有看到她因為自己身體懸淚欲泣的表情。
斑望著窗外綠意盎然的枝葉,思緒漸漸飄遠了,受這麼重的傷,實在是很丟人啊。
一點都不想讓那個女人看到。
佐倉朝子處理完斑的的傷口就出去了,在聽到格柵推拉門關閉時的聲音,躺在病床上的斑忽然便從起身,盯著那道門兩秒,確認不會有人再來,然後忽然便重重地躺回床上去,嘴角是剋制不住的笑意。
“斑,族長大人說受了這麼重的打擊,為了恢複元氣,宇智波家要進行重大活動哦。”
優山推門進來,一邊說著一邊揚了揚手上的卷軸,撇了撇嘴,完全不能理解族長的思維。
然而當他說完話看向那個應該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病人時,卻看到的是病床上張牙舞爪的斑,手舞足蹈地抱著枕頭在病床上滾來滾去,嘴裡還喃喃唸叨著:“剛才那個表情絕對是吃醋了吧,絕對是吧,真是太可愛了!”
優山驚訝地張開了嘴。
斑瘋了。
優山從病房裡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雙手環抱於胸前背靠著牆壁的七草,她頭微微低著,柔順的長發從臉頰兩邊落下,似乎在閉目養神。
優山似乎有些不忍心打擾,卻見她倏然抬起頭來,一雙明亮的淺褐色眸子望向她,讓他心底漏了半拍。
七草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那張紙上,眼神之中浮現出疑惑的神色,優山見狀忽然便笑了,揚了揚手上的紙張,舞動得“嘩嘩”作響。
他揚了揚眉,問道:“好奇?”
七草看著他得意洋洋地神色,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優山看著那個背影,愣怔了兩秒之後不甘心地大喊:“喂,這可是族長大人制定出來的,超超超機密的改革宇智波一族的重大舉措,你真的一點都不想看嗎?”
千裕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瀟灑利落地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斑:老子升級了撩妹套路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