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察覺到言一色的氣息,急忙調轉方向,從遠處一蹦一跳折返回來,最後一下猛然躍起,再落下時,正好是言一色懷裡。
但言一色眼尖地留意到它的“猩紅”大嘴,手快地從袖中抽出幾條手帕,接二連三扔向它的臉!
兔兔是個聽話的好獸,就著帕子蹭乾淨了臉和嘴巴,這才蹦到言一色腳下,眼巴巴地仰視著她,求抱抱。
南澤定定瞧著沒手沒腳只靠圓滾滾身體行走的兔兔,波光流轉的桃花眸中閃過疑惑之色,有一句話他想問很久了,斜眼看向言一色,“它叫兔兔。”
言一色在眺望整個大坑,物色遲聿所說的那種紅色類似芭蕉葉的東西,聞言漫不經心應了一聲,“怎麼了?”
“它還有沒有同類?本少主也想養一隻。”
“你也想養?簡單啊。”
“嗯?”
“做個白日夢就行了。”
“小丫頭,變著法挖苦本少主呢!”
“知道是挖苦,就別自找沒趣套我話了。”
“嘿!套你話是真,但又沒有什麼機密的,看在本少主即將為你的寵物背口糧的份上,透露幾句滿足我的好奇心又如何?來,本少主再開門見山問一遍——兔兔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有何稀奇之處?有沒有同類?日後能不能下崽?”
言一色彎身將腳邊的兔兔抱起來,轉頭對他微微一笑,“我也認認真真回答你——我不知道!”
南澤審視著言一色的神情,覺得她不像在說謊,忽然神情變得謹慎起來,像做賊似地偷偷輕聲問道,“是你沒問陛下,還是問了但陛下連你都瞞著?”
言一色抓了抓懷裡兔兔的毛,臉上一本正經,不答反問,“南少主,你冒險跟來禁地,不會就為了知道這種無聊小事兒的答案罷?”
“當然……不是!本少主是來見識非衣尊者的神通大能的!”
“哦……”
言一色拖長了語調,“你和古獻,就不怕看熱鬧看到自己身上——萬一被我和陛下抓做人質,成為我們安全離開禁地的保護傘,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她頓了頓,好整以暇地瞅著南澤,咧嘴一笑,“你專業坑隊友啊?”
南澤沒聽過言一色這話的說法,但不妨礙他理會其中意思,挺胸抬頭,眼尾一揚,幾分浩然正氣,“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本少主只不過看禁地之行有利可圖,才出現在這裡!不過是場博弈,本少主玩得起,輸得起,更贏得起!”
言一色對他的義正言辭不感興趣,隨便敷衍了他一句,然後一指遠方粉紅一片的蝕心草,“南少主,到你圖‘利’的時候了,價值千金的蝕心草任你拿,去吧!我跟兔兔在此等你。”
南澤聽言,咳了一聲,委婉地表達不想打頭陣想多聊幾句的意思,“你要不要問問本少主為何來荒月城?”
禁地之所以稱為禁地,因為這裡危機四伏,充滿未知,是死神收割生靈的地方!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放在其他生物上也適用,長在這裡的蝕心草,本質是魔魅之物,絕不是輕易就能拿的!
言一色目光堅定地搖搖頭,補充道,“你說你玩得起!”
南澤轉移話題失敗,為了不被言一色看輕,當下二話不說,吞下了一顆護心丸,飛身跳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