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言一色眼前掠過的瞬間,露出了衣袖中的一截火摺子。
言一色耳聰目明之人,自是沒有錯過這一點,清澈如水的眼眸眯了眯,心知南澤是在威脅她,如果她敢在後方有什麼異動,或者在他遇到危險時見死不救,他就會一把火燒了蝕心草藥海!
蝕心草怕火,鮮有人知,但像南澤世家少主這般地位的人,只要有心去查,還是不難的。
言一色笑了笑,對南澤留的後手不以為意。
荒馳曾明確很她透露過,禁地的蝕心草不易取,她的確有讓南澤做先鋒探路的意思,畢竟,誰讓他不懷好意跟入禁地,還在她和大暴君眼前晃來著?心甘情願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言一色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她心中的那點兒擔憂都是多餘的,遲聿既然會讓她不在自己的陪伴下過來取蝕心草,便是篤定,對他人來說的危險,對她來講不是危險。
因為有兔兔在。
遲聿早一步發覺了裴斬的存在,提出讓言一色去跟兔兔取蝕心草,本意是支開她,然後由他來解決裴斬,以免她遇險。
但世事難料,處處有意外,處處有驚喜,進入禁地後的事情走向發展,並不盡如他意。
……
言一色早早服下了抵禦百毒的藥丸,盤腿坐在大坑邊沿上,兔兔坐在它腿上,一隻玉白的小手捏著幾片金葉子,在臉龐扇著小風,雖然微弱,但了勝於無。
她保持這個姿勢,看南澤在溝壑中動作有一會兒了,目前為止沒有發覺任何異動和危險,不過,不知是不是這些蝕心草的原因,四周的空氣彷彿有很明顯的沉墜感,吸進肺腑中渾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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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色扇風,並不是因為熱,相反,還有點冷,主要太悶了!
她百無聊賴地看了南澤幾眼,打算下去一起幫忙,怎麼也比干等著有意思,而且早弄完早走。
言一色一念定,抱起兔兔站起身,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她眸光溫淡,警惕地環視四周。
兔兔毛茸茸的小身板蹭了蹭她,似乎在叫她不用擔心。
言一色詫異地瞅了瞅它,沒有多想,當然也沒有準確地領會它的意思。
很快,地面傳來隱隱約約的顫動,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叫人毛骨悚然。
長滿蝕心草的大坑幾乎在同時也有了異變,無數奇形怪狀的不知名生物從土壤中冒了出來,卻沒有毀壞任何一顆蝕心草,各種各樣的叫聲混在一起,震耳欲聾,猶如鬼哭狼嚎。
南澤身處坑中,比言一色的感受更深,頃刻間頭皮發麻,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他心下一沉,眉眼鎮定,趁著還未被重重包圍,當機立斷運起輕功,飛躍數不清的獸首獸尾,與言一色匯合。
然後,他看到了上面的狀況,更不容樂觀。
四面八方聚集而來的野獸,比下方只多不少,認識的、眼熟的、形似的、不知名的……種類不一而足,但有一點倒是很一致——兇殘恐怖。
言一色氣定神閒,還有心情感嘆,“萬魔谷啊……本質是萬獸谷才對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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