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看完信上的內容,又小心翼翼放回了御案上,眨了下眼,若無其事道,“好了,看在你允許我知道信上內容以滿足好奇心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
其實這信上的內容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嗯,家書。
那既然內容平淡無奇,那麼惹怒大暴君的,應該就是寫這信的人了!
落款人自稱母妃,一字一句都是關懷之語。
但據她所知,大暴君的母妃好像是先帝的什麼婉嬪,但她依稀記得芳心曾對她說過,婉嬪應該在大暴君四五歲時,就沒了啊。
不過想想,芳心只是一個普通宮女,她能知道的訊息,必然不會是太機密的訊息,甚至可能是有心人放出來的虛假之言。
若是這麼看來,那就是婉嬪沒死,只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散播出去她已死的訊息。
嘖,感覺又會是一個複雜的故事啊。
言一色這邊陷入沉思,有些心不在焉。
遲聿心滿意足地抱著她,目光放柔,神色縱容地看著她發呆。
少頃,言一色抬臉看他,眼神中帶著審視,發現他神色間隱藏某種期待和暗示,好像就等著她問呢。
於是言一色不再遲疑,莞爾一笑,語氣隨意道,“你母妃是先帝的婉嬪?她可安好?過年節時,沒聽你提過她一句啊。”
遲聿不答反問,“孤也沒聽你提起過,去大將軍府看言夫人,嗯?”
言一色故作驚訝臉,抬手摸著下巴,拉長了聲音道,“哦……我明白了,你和你母妃關係也不好!我是因為呆、笨、傻被不喜漠視,你又是為什麼?”
遲聿看著她粉潤無暇的臉頰,有些手癢癢,忍不住捏了一把,見好就收,沒有留戀,省得惹惱了言一色,得不償失。
不得不說,遲聿對言一色動手動腳的小動作,越發嫻熟自然。
佔了便宜就跑,說曖昧也不曖昧,言一色若置之不理,也就過去了,若不依不饒,就有小題大做的意思,到最後,沒什麼也能被弄出點什麼了。
“孤的原因,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沒什麼特別,不值得拿出來說。”
遲聿模稜兩可說了一番沒有重點的廢話。
言一色能聽得出來,所謂‘原因’,遲聿並不想提及。
她自然不好揪著他的私事問,反正,日後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言一色撇了下嘴,故作陰陽怪氣,“哦,藏著掖著就是不說,弄得這麼神秘……行了,你不說我還不用聽呢!”
她說著,掙脫遲聿的懷抱,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筋骨,不鹹不淡開口,“我的雪人還沒堆好,不陪你在這兒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