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的不進,一味的等待,赫連清月要在赫連家有著自己的一席之地,根本就是難上加難,也難怪,白畫這麼著急了。
赫連清月將幽深的目光投向了窗外,她望著那棵聳立在窗邊的老槐樹下的陰暗冷冷的說道:“我要做的是攪動風雲背後的影子,而絕非是示與人前的一把槍。”這一刻,白畫從赫連清月的眼中看到了銳利的光芒,那種攝人心魄的寒一閃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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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赫連清月從新拿起了手中的筆,默默的抄寫著經書,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什麼意思啊?小姐。”
赫連清月剛剛抄寫完一行經文,便又被白畫打斷。但她微笑的看著白畫,沒有一絲氣惱。
赫連清月放下了手中的墨筆,安靜的欣賞著白畫的疑惑。時間不長,白畫被赫連清月看的越發好奇,於是催促道:“小姐,你別光看我呀!你倒是說說我們如何做一個影子。”赫連清月收回凝望的目光,微笑的再次舉起面前的墨筆,緩緩說道:“大夫人與二夫人之間的矛盾已經很明顯了,相互之間都想拉對方下馬,而三夫人吳氏更是一顆最為危險的存在,她的心思絕非之前的兩位夫人可比,在經過青雪落水的事情後,吳氏對於大房,頗有怨恨,而與二房之間,也少不了摩擦。所以,我們只要輕輕的幫他們一下,想必就非常的熱鬧,我們又何必親自出面。”
赫連清月說的很對,大房只有一個女兒,而二房卻有一子,就算大房能忍下去,而二房為了自己兒子的幸福,也會挑起事端。而至於吳氏,只要她一動,大房和二房之間就會更加的水火不容。
“那赫連平章呢?小姐想好怎麼對付他了嗎?”
“只要三位夫人斗的忘我,赫連平章就自然會露出馬腳。”
白畫的眼中在這一刻好像看到一副火光沖天的災難畫面。
凡是皇家貴族,哪個又是乾乾淨淨。他們內亂,才會相互撕咬,有了爭鬥,就會暴露弱點,抓住這些軟肋,將其致命,自然容易的多。赫連清月明白,對於國公府這樣的大家族,定是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只要留意,便會抓住對方的尾巴,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是一定有的。
將他們內鬥的火種點燃,對赫連清月只有好處。
“別發愣了,趕快研墨。”
白畫還在遐想著國公府大亂的熱鬧場面,赫連清月一聲提醒,白畫恍神間再次拿起了石墨,仔細的在硯臺內研磨。看著白畫仔細的研磨,赫連清月也默默的用經文修養著心性。
“小姐剛剛不是已經將經書抄完了嗎?怎麼又來抄寫金剛經?”
白畫研著磨,看著赫連清月如此入神的抄寫,有些不解。
“你剛才不是說我們沒有絲毫進展嗎?這金剛經就是我們的進展。”
赫連清月將手中的毛筆放下,她輕拖尖顎,一雙清亮大眼意味深長的向白畫眨了眨。
“抄經書,能有什麼進展?”
白畫實在是聽不懂自家小姐在說什麼,她只得輕聲的自言自語,以此來緩解內心的好奇。白畫看著赫連清月抄寫的認真,也不想在打擾她,二女在書案旁,一個研磨,一個抄書,就這般在寂靜中,度過了慵懶的午後。
這間書房變的安靜異常,最後,還是赫連清月打破了這份寧靜。在白畫聚精會神的研磨時,赫連清月突然若有所思的抬頭問道:“白畫,我們來府中多久了?”
白畫揚起小腦袋,在心中算著日子,不多時,她說道:“小姐,已經有三個多月了,算算今天,剛好一百天”說到一百天,白畫猛地驚呼道:“小姐,今天是老爺的百日祭。”
赫連清月對白畫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起身說道:“白畫,我們收拾收拾東西,回老宅看看吧。”赫連清月說著,便走出了書房,白畫也匆忙的放下了手中的石墨,跟著赫連清月的長長倩影走進了她的臥房,不多時,赫連清月換了一身潔白衣裙走出了自己的閨房,而在她身後,白畫揹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緊跟而出。二人,沒有片刻停留,便走出了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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