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謹晏摟住她,感覺她的身子微涼,當即皺起了眉頭,二話不說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走回臥室。
“莊沐愉,你要敢給我感冒,你信不信我把給扔了。”
“卓謹晏!你敢!你扔了我就跟你離婚!”
卓謹晏的眼眸微眯,嗓音又低了幾分:“長本事了?”
莊沐愉挑高了眉,完全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仰頭看他:“昂,長了!雜誌社是我的,zinc也是我的,連霍爺爺都說霍家上下都要保護我的。你說我本是麼?”
卓謹晏瞧著眼前小女人的眼神中,那久違的自信神采,心下一軟,如春風拂過。
“那我呢?恩?我,是你的麼?”
卓謹晏不再和她拌嘴,和她的口舌之爭,他從來不靠說的,只靠做的。
淺吻落下時,他知道,他心底的那個她,回來了。
當年那個在擊劍場上,越挫越勇的女孩,一雙如黑曜石般光芒萬丈的眸色,從網罩中迸發而出,奪了他的心魄。
她,終於回來了!
……
莊沐愉戒指一戴就不肯摘了。
哪怕刷牙洗臉也要戴著,然後撒嬌地讓他替她擠牙膏,擰毛巾免得沾溼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寶貝。
她並沒有問他鑽石和那特別珠子的來歷,他便沒有解釋。
莊沐愉肉眼就能分辨那藍鑽的稀有度,只是直到後來,她偶然發現真相,才恍然那一圈作為陪襯的珠子,原來一點也不是陪襯……
……
大年初一的清早,兩人都沒有貪睡。
洗漱準備好後,莊沐愉剛踏出廂房,就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的濃重的硫磺味。
是年味。
還沒回過神來,一道大紅色的人影飄至,霍至希提著一串點燃了引線的鞭炮,就向她衝來。
本想像小時候那樣嚇嚇她,可誰知莊沐愉抬腿一踢,愣是向踢毽子那般,將一長串的鞭炮又給他掃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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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至希想要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霍至希的腳邊,一陣噼裡啪啦的亂想。他只能捂著口鼻,像只猴子一樣,上躥下跳。
莊沐愉指著霍至希的狼狽樣,回過頭對身後的男人,笑彎了眼眉。
晨光之下,明眸皓齒,巧笑嫣然。
她的美,比那閃耀著火光的爆竹,還要驚天動地。
四合院正廳裡,霍老雙手背後,看著窗外老槐樹下,逗趣地三個年輕人,眼眶微溼。
“你現在還覺得,是我逼謹晏重走你當年的覆轍麼?”
霍桓銘自他身後抬起頭,視線隨他望向窗外,抿唇不語。
裴穎心神微動,連忙起身,走出前廳,把鬧騰的幾個人都叫進來吃早飯。
莊沐愉昨晚運動過量,早上又心跳加速,這會兒是真的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卓謹晏本來還想管著她的飲食,結果這小女人真的是給顏色就開染坊,還敢給他“嘖”了起來,震驚了一桌子人。
霍至希嘴裡啃著肉包子,眼神滴溜溜地在兩人間轉悠,而後堅定了陣營。
早飯後,霍老拿出了厚厚的紅包袋,而令莊沐愉吃驚的卻是,霍伯伯親自遞來的紅包袋。
“從小把你當自個兒家閨女看,規矩不能免。”
霍桓銘字裡行間像是提醒莊沐愉,這紅包,他是把她當女兒在給,而不是媳婦。
卓謹晏面色微沉,還未接話,莊沐愉便立刻挽住他的胳膊,甜甜地朝著霍桓銘喊了聲:
“謝謝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