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萬螟懷裡的女人偷偷抬眼瞧了一眼這位傳說中的謝家世子爺,當即被對方出色的姿容吸引住,手中剝葡萄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萬螟低眸瞥見自己懷裡的女人都被謝扶勾了魂,不正經地笑了笑,“不愧是咱們的謝小侯爺,任誰懷裡抱著的女人都被你勾了魂。”
萬螟懷裡的女人聽見他這話,機敏的她哪裡不知道這是萬螟心中不樂意了。
她趕緊收回看向謝扶的目光,嬌笑著推了推萬螟的胸膛,脆生生地喚了聲:“萬爺。”
這女人還算上道,萬螟手中用力,攬著對方的腰,就把人往自己懷裡帶。
女人正在剝葡萄,猝不及防被他這麼一抱,整個人都趴在了萬螟身上。
舫船上的女人們穿著都格外清涼,本就是做那檔子事的,就算曾經也是官家小姐,如今已然淪落至此,也沒什麼可扭扭捏捏的。
萬螟這麼一抱,讓人趴在他身上,背朝著謝扶,露出雪白的背來。
他攬著人坐直,女人趕緊抓緊他的前襟以保持平衡,不至於自己仰面摔下去。
她這樣不僅僅是怕摔下去,自己會丟臉,更怕的是,真要摔下去了,這個萬螟大少爺只覺得她丟了他的臉面,到時候她可吃不了兜著走。
萬螟摟著人吊著眼看向謝扶,“介紹一下,我的新歡,月娘。”
謝扶嘴角掛著笑,掃了一眼那片雪白的肌膚,神情沒什麼變化,語氣卻調侃,“背不錯。”
萬螟得意,“那當然。”
也不看看是誰的人,他萬螟的眼光是大西涼出了名的好。
他拍了拍手,“出來,給謝小侯爺瞧瞧,誰要是能被謝家這位看上,你們萬爺我重重有賞。”
舫船後廳有娉婷的身影繞過屏風,一步一步弱柳扶風似的往前廳萬螟幾人的地方走過來。
在座的其餘各家西涼紈絝子弟見萬螟還留了這一手,都目露興致盯著屏風後頭露出的倩影看,時不時還打量一下謝扶的表情。
誰讓他們每次出來風流,謝扶憑著他那一張臉佔盡風頭,那些花樓裡的女人哪個不是被其他人抱在懷裡,眼神卻偷偷留在謝扶身上。
現在萬螟精心設計這一環節,就從這隱隱約約的身影看,個個兒都是極品,萬螟這小子是真用心思了。
謝扶對此沒有反應,餘光都沒分出一星半點來,走到座位上坐下,自顧自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慢悠悠喝了兩杯酒之後,朝自己身上看過來的探究視線越來越多,他這才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眼皮,看看這萬螟今天搞出了個什麼花樣。
後廳和前廳並沒有完全隔絕,美人從後廳到前廳只需幾步路的路程,但萬螟為了增加美人難見真容的朦朧感,命人在後廳與前廳的連線處擺滿了屏風。
屏風與屏風錯落相接,讓美人們行走方便時,又不暴露美人相貌,讓前廳的人有更長的遐想時間。
秦翻瀾灌了口酒,笑著衝萬螟大喊道:“你小子要是讀書有這玲瓏心思,你家老子也不會把你拘禁一樣關在府裡了。”
“讀書?”萬螟冷笑,“那些狗屁玩意兒能有我騎馬射箭爽快?能有這美人在懷快活?”
有人醉醺醺地贊同:“就是!我家老子也逼著我成日裡跟那些文縐縐的迂腐老頭子請教,請教什麼呀,我現在一腦門子的‘之乎者也’。”
秦翻瀾嘴角噙笑,“是啊,咱們可沒有謝扶那樣文武雙全的本事。”
“謝扶那可是謝家太老爺一手管教出來的,這滿西涼誰能比?”
謝扶懶散地靠在軟榻上,一條腿支起,手架在上面,另一條腿直直撐著,整個人看上去悠閒隨意。
他抬眼看向秦翻瀾,眼神很冷,絕對說不上友善。
秦翻瀾接收到他的眼神,不生氣也不害怕,而是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喲!這不是妙音小娘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