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修長的指尖輕柔的撫過請帖上的文字,想起王家背地裡的動作,眼裡含了些譏諷,“不,這次該去拜訪拜訪王家了。”
他闔上請帖,一枚纖小的白色花瓣從窗欞邊兒順著風打著旋兒飛進來,落在了他覆於請帖的手指上。
克閔掃過那雙手,喜慶紅色的請帖上,那雙手白皙修長,花瓣落下後一時之間竟分不清就是花更白,還是那雙手更白。
就是這雙手在亂世的詭譎地獄中攪弄風雲,帶著他們一干人等,默默地待在黑暗中蟄伏著,只等有一日破土而出。
花瓣有些涼,落在手上清清冷冷的,窗外那樹梨花經過暴雨的摧殘原本開了滿樹的碎玉白花,現在也沒剩了幾朵,悽悽慘慘慼戚的模樣。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讓你來你就來,這種宴會人心浮動,最容易看出一些隱暗的端倪,有利於我們摸清楚地下人物關係。”
舒雲看著鐵青著一張臉的風子譯,恨鐵不成鋼。
黑沉著臉,白白浪費了那一張俊秀的臉,靠著溫和爾雅的氣質和那優秀的顏值說不定還能勾搭勾搭世家小姐套出些話來。
風子譯聽見她的話,瞭然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可神情還是控制不住地緊繃。
算了算了,他這樣子在其餘人眼裡才是正常的。
舒雲戴上風子譯為她準備的幃帽,一層白色的雪紡紗圍在帽簷邊直直地垂下來擋住她豔麗的容顏,長度堪堪過肩。
她的相貌太引人注目,若跟在風子譯身邊恐會給他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遮掩一下比較好。
“到了。”
車伕在轎外出聲提醒。
風子譯俯身先下了馬車,在站在馬車邊扶著舒雲下去。
真上道。
舒雲越看越覺得渡劫時期的風子譯比平日裡拖家帶口來蓬萊蹭吃蹭喝的風子譯順眼。
王家不愧是當今皇城中風頭一時無倆的世家大族,府邸修得金碧輝煌,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
後院裡有大株盛放的秋海棠,連綿成一片,花蝶飛舞,美妙絕倫。還花重金培植著珍貴的綠菊,年年向皇宮裡進貢。
王家佈置的流水席,此流水非彼流水,乃是擺宴的一種方式,叫做曲水流觴。男女同席沿著水區兩旁坐著,周圍伺候的下人往裡加水放菜。
有人看見入座的風子譯,悄聲同身邊的人嘀咕一句,“他怎麼來了?王家竟然還請了他?”
身邊人與那風子譯並無過節,看了一眼王家見到來人也有些驚訝的神情,客觀性地解釋道,“不止他還請了其他寒門學士,不過王家恐怕也沒想到這人還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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