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鼓卻只是彎下身,搭住了她的肩,“起來罷。”
十禾不禁錯愕地睜開眼。
“你可真的曾傷他?”
十禾想了想終搖了搖頭“可我終究……”
鐘鼓的語調始終溫潤,“那你便去同他說。”
“我……”
她自地面抬起了頭於鐘鼓的視線猛一交錯,倏爾又轉開了目光。
鐘鼓的眸光微微一凝,嘆息道“欠誰的,便同誰去說,同誰去還,禾兒,你欠的,不是我。”
十禾滯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因而沒了動作。
“起來罷。”
鐘鼓嘆息著伸手將她扶起時,她的一雙膝蓋已經跪麻了,起身時如被針扎,站立不穩。
以致於鐘鼓幾乎是以半抱的姿勢,將她扶起的。
但聞利劍錚響劃破山石,由遠及近,一襲招搖白衣,也逐漸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那白衣少年輕揚的唇角,在看到她的這一刻倏爾微僵,眉宇沉沉宛若凝霜,卻並無訝色。
“你為什麼,和他在一起。”他語調平平,額角青筋抽的卻極是厲害,“我對你的心意,你便當真,絲毫也不明白麼?”
揚手間,猛的將十禾從鐘鼓懷中拽出來,強行拉入了自己懷中,用指尖細細描繪她的眉眼。
那雙眼如同漩渦,幽深中暗暗席捲了滔天的巨浪,鋪天蓋地而來,直要引人深入,再徹底淹沒。
“我……”
“長歌。”
“你給我閉嘴。”諸嶽自鄢墨手中翻飛,乍然寒光直指鐘鼓。
鄢墨的五指用力捏住她的下顎,竭力保持著語調的平靜,可每個字卻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說,你告訴我,為什麼……”
只要你說,我便會信。
她從未見過鄢墨這幅模樣,一時恍惚語塞。
下意識叫了他的名“鄢墨……”
“你叫我什麼?”鄢墨眉心驟然擰緊,眸中滿是不敢置信,倏然間又垂眸笑出了聲,鴉青長睫覆下淡淡陰影。
那眼神,不是柳予安,是鄢墨,從頭到尾都是鄢墨,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柳予安。
十禾也同樣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鄢墨,身體止不住地發抖,搖著頭想要後退,肩頭卻被鄢墨緊緊扳住。
“真好笑,你既知道,又在這裡做什麼?會情郎麼?”他面色陰沉,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步步緊逼,“十禾,我和你算什麼?耍弄麼?還是誆騙算計?我以為,即便你是千年寒冰,也當被我捂化了。”
原來,他都是知道的。
十禾如同被哽住喉嚨只能看著鄢墨的雙眼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鐘鼓握住鄢墨掐著十禾的手,制止道,“長歌!你這話未免難聽了些。”
“難聽?”鄢墨甩開鐘鼓的手,用力揚手將諸嶽釘入鐘鼓身前不足三寸,力道之大,令劍身直沒入山石三分,“我還有更難聽的,你要不要聽聽看?”
“你放開她!”鐘鼓正欲出手,掌心驀然泛出點點藍光。
鄢墨的指尖輕輕拂過鼻尖,有些好笑“我放開她?那誰來放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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