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海他爸也加入母子倆的對話:“不過我覺得還是起個帶水的名字好,水活泛,水還代表著財旺。”
厲海給他爸潑冷水:“我這都大海了還不是欠一屁股債?”
他爸瞪他,厲海立馬收聲,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熱一點兒的水……泉?溫泉?”
厲爸爸揹著手沉吟:“聽起來挺暖的,可是你老子姓厲,你妹妹為什麼要姓溫?”
“唔……”
“你小子臉紅什麼?”
厲海耙了耙頭發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想到“溫”這個姓。
大概是覺得姓溫的女孩子都挺可愛的吧。
夜半躺在臨窗的行軍床上,每翻一次身都要聽到吱吱呀呀的彈簧聲。
厲海他爸不勝其煩地訓他:“你就不能不動彈?”
“哎。”厲海躺平,兩隻手老老實實地放在肚皮上,想事情。
先是想起白天跟溫輕滾下山坡的事,想著想著就覺得腰疼,巴掌大的一塊青呢。
又想起來白姐說的要投資他遊戲的那些話,他覺得白姐這個人,和溫輕描述的不太一樣,一點兒都沒有大佬的壓迫感,反而讓人很想親近。
溫輕之前說白姐對他有興趣,所以丟擲橄欖枝來是為了泡他?當著溫輕的面泡他?就這麼篤定自己是個見錢眼開的人?
這麼一想,白姐似乎又有些不太地道了。
他正想著,手機震了下。厲海捂著手機,把螢幕亮度調到最低,又把震動改成靜音,這才去看剛才的資訊。
溫輕發來的:“你肚子還疼麼?我這裡有他們從香港帶回來的老虎油,明天有時間的話來慢搖拿。”
厲海莞爾:“老虎油不是示愛的意思麼?”
溫輕:“……看來你不疼。”
厲海:“疼啊,疼得睡不著,很需要你的老虎油。”
溫輕:“晚安。”
厲海:“安不了,你找我不是想問白姐的事麼?問吧。”
過了幾分鐘溫輕才回他,沒有客套,也沒掩飾,算是承認了找他確實不只是為了問他傷。
溫輕:“你想要白姐的投資麼?”
厲海:“你覺得我應該想要麼?”
溫輕:“人各有志,如果你真的想重新把公司開起來,白姐確實是個機會。但是我不建議你跟她合作,也不想讓你和她走太近。”
厲海:“那就不合作。”
發完這句話,厲海等溫輕再問他點兒什麼,可溫輕沒有回複了,看來是懂了他的意思並且一如往常地不想回應。
厲海笑笑,把手機放在肚子上,閉上眼慢慢睡著了。
隔天他從幼兒園離開後先去了趟慢搖,溫輕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看見他來還有些驚訝:“以為你不過來了。”
厲海自嘲地笑,坐在她旁邊:“我也以為。但我現在說不好我自己怎麼想的,想不明白。”
溫輕疑惑:“不明白什麼?”
“不明白為什麼喜歡你以及怎麼樣就能不喜歡你了。”厲海這話說得無拘無束的,旁邊拿著酒水單的大胸女服務生都聽愣了。
厲海扭頭看了服務生一眼,把酒水單抽走,朝她笑笑:“以後讓男生來給我上酒,我怕你們溫老闆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