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又去看溫輕,看見自家老闆面沉如水,覺得厲海有點兒自作多情,扭著腰擺著胯換男同事來服務。
厲海等人走了,才問溫輕:“你會吃醋麼?”
溫輕蹙眉,把臺子上的老虎油拿給他:“給。”
“不是以為我不過來了麼?怎麼還準備著?”
“有備無患。”溫輕答得坦然,“我膝蓋也磕青了。”
她這麼說,厲海似乎是聞到一絲紅花油的味道,他低頭,尋找溫輕的膝蓋:“我看看?”
“不用,抹了藥了,你把那瓶拿回去用吧。”
厲海不客氣地說了聲“好”。
“我……”
“你……”
兩人同時開口,厲海晃了下頭:“你先說。”
“你昨天說不會拿白姐的投資,是認真做的決定麼?”
“嗯,你不是說不想我跟她走太近麼。而且我這個人比較迷信,當初小魏在她那兒拿的錢沒得著什麼好,說明我們八字不合。”
他說的一本正經,溫輕禁不住笑了:“魏向三當時是借的錢,不是白姐投的。”
“但是小魏當時告訴我說那筆錢是白姐投資的。”
溫輕凝神,下意識地咬拇指指甲蓋。
這動作倒是和厲海印象中的愛哭師姐一樣,他記得有次看見溫若昀做卷子,右手飛快答題,左手放嘴裡咬著,指甲蓋被啃得圓滾滾的,他問她不留指甲不會覺得摳東西不方便麼?
愛哭師姐茫然地看著指甲蓋,表現地比他還驚奇:“咦?我什麼時候啃的?”
厲海看向溫輕的手指,修剪得圓潤整齊,和愛哭師姐完全不同。
“我幫你問一問吧。”溫輕的聲音讓厲海回神,她大概以為自己對那件事很關心,“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當初魏向三跟過白姐一段時間,或許開始是說投資的,後來掰了就變成借了?”
厲海忽然覺出些不對勁來:“什麼叫‘跟過一段時間’?”
溫輕詫異:“我以為你知道。”
厲海搖頭:“還真不知道。”
忽然知道了好友生前可能“不太光彩”的一段情,厲海心裡堵的慌,沒再聊合作這事了,反正他一開始也沒這打算。
溫輕聊回原來的話題:“你剛才要說什麼?”
“我過來,是想問你句話。”厲海認真地看著溫輕,“你還是不喜歡我麼?”
“我……”
厲海握住溫輕的手腕,嚴肅道:“想好再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
溫輕目光在自己的手腕和厲海的臉上皴巡片刻,抽回自己的手,垂著眼眸告訴他:“之前說過一兩個月就可以自然分手,差不多也兩個月了吧。”
厲海呼了口氣,擠出個笑來,站起身,離開前把那瓶老虎油放到桌子上:“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海不哭。
接下來的幾個月你都要給妹妹換尿布哄睡餵奶,不會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