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她還迷糊的睡著,聽他道:“我出去幾天。”
“去哪啊。”
“玉泉臺。”
沒錯,是該去督稽水務邊防了。
他在她頭上親了一下,收拾了出門去。她醒過來,隱約想起他的話。
“他是不是出門了。”
丫鬟正收拾屋子道:“是啊,大人出門了,有幾天耽擱吧。”
“幾天?”
黛蘭想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可是現在什麼也做不下去。總算有空閑時候,可是這樣的情形,也不能去找故友。也就意味著,她要一個人在這裡度日如年好多天。
快晌午的時候孟淑媛來了。她早該料到,他不在家有貴客要訪了。
黛蘭不喜歡這感覺,小陪大一樣。她既是賢德,丈夫找個人又怎麼樣,這樣醋勁,做張做勢。
“我不知道他和你說了什麼,你是好人家的女兒,這樣跟了他確實太委屈了。他也該給你個名分的。”
黛蘭心裡想,她此刻一定後悔死了當初沒有成全孟延宗的婚事。不成想給女兒爭夫君,爭到最後把自己的男人丟了。
她淡淡的笑著,知道言外之意是不會給她名分,就是他想給,也要正室答應才行。
“他是個聰明人,要不然也不會有今日了。只是薄情了些。你都看見了,當年我雖沒有姑娘的容貌,卻也是他看得上眼的。”
黛蘭喝了口茶,笑道:“看得出,看得出。當年老太爺也是成人之美。”
“薄情最是男兒身。我還有個正室的名分,雖不受待見了,到底女兒是他親生骨肉,還能得口閑飯,不至於無依無靠。怕他只圖一時新鮮,辜負了你。”
見她只是閑懶的逗著貓,孟淑媛又道:“延兒快回來了,他知道也要傷心的。”
黛蘭笑道:“我為什麼在此處,他心裡明白,夫人心裡也明白。快晌午了,夫人也該回房午睡了。”說著進房去。
“你!”
孟淑媛氣得直哆嗦。她是那樣年輕,那樣美。即便是自己最好最年輕的時候也比不過。都是女人,她的美麗她的年輕在他懷裡,那都是自己不曾有的。可那是自己的男人啊。
幾天後蘭茞風塵僕僕的回來,見她倒在案前,頭低下枕著一本書。
“這是怎麼了?竟然閑成這樣。”把她的頭枕在他腿上。
“也不出去轉轉。”
“去了。”
“讀讀書也好,我的書還不夠你讀的。”
“讀了。”
“也就是閑極了。”